已经错过了午食的时辰, 张奉只觉身子要裂开一样,哪里都疼,比起疼痛,更觉羞耻的不行。
吕布便是个疯狗,竟然拉着张奉在辎重的营帐中做那档子事儿, 张奉也不敢出声儿,怕有人路过听到。
好几次有巡逻的士兵路过,张奉甚至还听道曹洪说笑的声音从辎重营帐旁边传过来。
还有刘虞带着爱子刘和出来散步的声音, 总之什么声音都听到清清楚楚。
张奉只觉自己的脸皮都要给烧掉了, 而吕布似乎就喜欢看他这副隐忍模样, 坏心眼的很。
张奉心惊胆战,吕布却十分餍足, 二人完事之后,已经错过了午食的时辰,张奉恨不能无力抬起一根手指。
吕布见他瘫软的厉害, 便准备抱着张奉离开, 张奉面皮太薄,说什么也不同意, 于是只好扶着张奉慢慢的走。
他们刚到营帐门口, 还没回去,便看到典韦大步走过来, 拦住了二人, 声音洪亮的说:“张太医, 主公有请!”
张奉有些狐疑, 说:“主公找奉?”
典韦点点头,没有多话。
吕布便说:“有劳典校尉回去告知主公,就说张奉有些不舒服,晚些再去回话。”
张奉只觉吕布这样不好,毕竟自己是家仆,幸得主公救命,这才能活到现在,如何能让主公等候?
典韦已然说:“吕将军,恐怕……恐怕不妥,主公似有急事寻张太医过去问话。”
张奉更是狐疑,说:“即使如此,奉这便去。”
吕布皱了皱眉头,说:“布与你一道去。”
二人来到盟主营帐,便看到曹操与张让坐在席上,不止如此,案几上还摆着一方帕子。
一看便知是女子之物,隔得大老远便能闻到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帕子上还有一些墨迹,并不是蹭上去的,而是整齐的字迹。
张奉走进来,步履有些艰难,对曹操作礼,说:“主公。”
又对张让作礼说:“义父。”
曹操的面容十分冷淡,点了点头,不见得如何热络,抬了抬下巴,示意案几上的帕子,说:“张奉,你看看那物。”
张奉有些狐疑,赶紧走过去捧起案几上的帕子,动作恭恭敬敬。
张奉只闻到一股幽香的味道,像是花香,有些浓郁,说不出道不明,但十分熟悉。
张奉皱了皱眉,突然意识到,这花香的味道,不正与何氏的面巾味道一模一样么?
张奉赶紧去看帕子上的字迹。
吕布就在他旁边,站的很近,因此一眼便看见了,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这方锦帕是何氏送给张奉的书信!
吕布登时眯起眼睛,锐利的眼眸中寒光一凛,双手攥拳,发出“嘎巴”的声音。
何氏的字迹十分娟秀,写到自己很想念张奉,张奉与何氏早便认识,而且交情不浅,还有青梅竹马之情。
吕布看到此处,当即是愤怒不已,努力克制着自己,冷冷的对张奉说:“你与何氏果然识得,方才第一面见到何氏,还因此失神,怎么,便没话对你的主公说么?”
吕布的醋意可谓是冲天了,而且还夹杂着一股暴怒。
张奉听了,则是瞪了吕布一眼,吕布本就不欢心,是他招惹何氏在先,如今却还瞪自己,当即冷笑了一声,脾性更是坏得很了。
张奉瞪他,是因着吕布口气十分冷嘲热讽,张奉自然要瞪他。
张奉连忙拱手,竟然双膝一曲,直接跪在了地上,朝着曹操下拜。
张奉行如此大礼,吕布吃了一惊,不过没有拦住他。
张奉声音十分冷静,说:“主公,奉乃是主公家仆,忠心耿耿,从未生出任何二心,还请主公明鉴。”
曹操眯着眼睛去看张奉,他熟悉张奉的为人,张奉是那种知恩图报之人,但凡给他一点点恩德,张奉必然感激于心,涌泉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