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便用眼睛看着刘虞。
刘虞赶忙走过去,坐在榻牙子上,轻声说:“和儿,怎的不歇息?”
刘和声音沙哑的说:“父亲与盟主说了些什么,为何要避讳儿子?”
刘虞连忙说;“如何是避讳你?只是怕影响了你歇息……”
他说着,想了想,又说:“和儿,为父这两日便要离去了,前往南阳,阻断胡轸叛军的后路,为父走了之后,和儿要好生的养伤,切勿任性为之,坏了身子,知道么?”
刘和听他说要去南阳,似乎有些着急,刘虞轻轻抚摸着他的鬓发,说:“和儿无需担心,父亲快去快回,等和儿的腿能站起来了,为父便即凯旋,如何?”
刘和听到此处,不知为何,眼眶有些发酸,刘虞一见,当即慌了,说:“和儿,这……这是怎么的?”
刘和摇摇头,他只是突然记起来,自己从幽州往雒阳之时,父亲说过的话,当时刘虞就对他说,等他在雒阳建功立业,便能父子团员了。
刘和不喜欢听他父亲的许诺,因为自己并未能建功立业,反而坏了身子,成了残废,这辈子再无能为刘家光耀门楣。
刘虞见他咬着唇角,吞着哽咽之声,连忙说:“和儿,好和儿,怎么的,跟为父说,千万别憋在心中。”
刘和仍旧摇摇头,说;“父亲说话算数。”
刘虞轻笑说:“为父何时说话不算数了?”
他说着,轻轻拍着刘和,说:“乖,不是困了?歇一会子罢,为父今日不走,便陪着你。”
刘和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慢慢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子却突然睁开眼睛,似乎想要看看刘虞还在不在。
刘虞轻轻拍着他,轻声说:“为父在,为父在……”
张让与曹操回了营帐,曹操本想再与张让理论一下,关于自己与旁人能不能相同这件事情。
哪知道一进营帐,便看到了昨日夜里扯着自己腰带对张让耍流氓的“罪魁祸首”——曹洪。
曹洪已经等了很久,见他们回来,十分欣喜的说:“兄长,列侯。”
曹操冷淡的说:“又做什么来了?”
曹洪笑说:“大哥,子廉这不是来向你请教来了么?”
曹操一听,后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只觉得后怕,万一张让又听了去怎么办?
于是曹操拉着曹洪,走出营帐,低声说:“你又来做什么?说好了千杯不倒,自个儿醉成那样,丢不丢人?”
曹洪:“……”
一提起这个,曹洪恨不能钻进地缝里才好。
哪知道典韦才是那个真正的千杯不倒!
果然真人不露相。
曹洪说:“兄长,子廉这不是来请您再想想办法吗?那典韦是个木头桩子,油盐不进,您也听到了,他可说列侯生的俊美好看,若是弟弟不替兄长分忧,那可就……”
曹操一听,心中警铃大震,是了,险些给忘了!
曹洪的事儿,便是自己的事儿!
于是曹操咳嗽了一声,说:“要不然……你装病罢。”
“装病?”
曹操点头说:“你小时候不想读书,不就是惯用装病的法子,叔父可怜儿见你,便不教你读书了。”
的确如此,曹洪因为是个纨绔子弟,不喜欢读书,老父经常追在后面。
后来曹操给他出了个主意,装病博取老父同情,毕竟是儿子,儿子生了病,做父亲的能不担心?
就像刘虞似的,以前公务繁忙,一年也不见儿子,如今儿子伤了身子,这才知道后悔,整日里恨不能亲自做奴役,侍奉儿子。
曹操又说:“而且……我一说难受,张让准心疼我。”
这一点子曹操没说错,他一有头疼脑热,张让肯定十分关心他,但是曹操忽略的是,张让关心他,因为张让是个医者。
悬壶济世,分内之事……
曹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