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的很,而且还小心眼子,小心哪一日他报复你。”
张让则是十分冷淡的说:“报复?让不过有话直说罢了。”
曹操甚是无奈的看向张让,只觉这天底下想要报复张让的人,恐怕数不胜数,如此一来,还是将张让牢牢拴在身边才是。
最好……
能拴在衣带上。
刘和此时便对张让低声说:“多谢列侯,多谢盟主。”
他的声音依旧十分沙哑,好像砂纸打磨在粗粝的树皮上,说不出来的令人头皮发麻。
刘和一开口,听到自己的嗓音,便突然又沉默了下来,脸色十分难看。
抿了抿嘴唇,一副很是绝望的模样。
张让扶着刘和,说:“走罢,我扶你进去。”
刘和点点头,这次没有说话,张让扶着他,两个人往里走,刘和的腿脚实在不方便,说实在的,张让的力气也不大,因此二人走起来一晃,险些将张让也给拽到了。
幸而曹操反应迅速,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手提一个,便将张让与刘和全都提起来。
曹操说:“罢了,我抱你回去罢。”
刘和连忙说:“实在麻烦盟主,我的从者马上便回来了,还是……”
曹操不等他说完,立刻将人打横一抱,实在太轻了,恨不能一只手便把刘和给扛起来。
曹操抱着刘和大步走进营帐,张让跟在后面,看着曹操与刘和的背影。
刘和因着生病,身材纤细,脸色透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无助和脆弱,而曹操身材高大,与刘和相比,不知道伟岸了多少倍,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曹操的高大,与刘和的脆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却相得益彰。
不得不说,曹操似乎很适合和这种弱势的人站在一起,会显得曹操又高大又温柔。
张让走在后面,看着他二人的背景,不知为何,心窍又开始隐隐作祟,好像十分不舒服,说不出来如何,又是那种早搏之感。
就好像……
好像看到曹操与卞姑娘在一起,那种感觉似的。
张让觉得自己好生奇怪,心口难受的厉害,却无法自医。
曹操抱着刘和走进去,将刘和轻轻放在榻上,只觉后背有一股阴测测的目光,紧紧的扎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扎穿一样……
曹操回头一看,刚好看到张让的目光,与张让目光一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心想……
自己又做了什么事情,惹张让不快了么?
没有啊!
张让走过来,坐在榻牙子上,给刘和诊脉,例行检查了一下。
刘和躺在他榻上,有些犹豫,说:“盟主、列侯……和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二位不要将方才的事情,告知父亲。”
曹操立刻便明白了,说:“放心好了。”
只是张让去没有答应,说:“为何?”
刘和抿了抿嘴唇,沙哑的说:“不瞒列侯,和恐怕父亲担心。”
其实刘和还有其他理由,不过并没有说出来,那便是因为刘岱与刘虞不和,这一点其实刘和早就知道。
刘和受伤的事情,让刘虞十分悔恨,若早知如此,便不会把儿子送到雒阳受难,刘虞心中十分自责,对刘和自然更是心疼不已。
若是刘虞知道刘岱为难儿子,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如此来,刘岱与刘虞的矛盾激化,两个人谁也讨不到好处,到最后便是两败俱伤。
刘和不想看到这个场面。
当然了,曹操也不想看到这种场面。
身为酸枣义军的盟主,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摩擦能免则免。
张让也听明白了刘和意思,说:“若公子当真怕刘公担心,那么早日好起来才是。”
他说着,又淡淡的说:“况且……公子的腿,又不是真的不能走。”
曹操有些狐疑,没听明白张让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