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眼看他们“一家亲”, 赶忙说:“还要劳烦列侯, 前去为我兄长医病。”
张让淡淡的点头, 说:“张公,请。”
张超赶紧亲自为张让提着药箱子, 说:“请请,列侯, 请!”
曹操可不放心张让“羊入虎口”,尤其请走张让的还是张超, 一脸油滑色眯眯的模样, 一看便不安好心。
曹操自然要跟着张让,众人便一起往张邈的营长而去。
张邈的营中此时乱七八糟,可谓是鸡飞狗跳,跪了一地的军医。
张邈那面儿自个有军医,张超又把自己的军医全都遣过去医病, 这一地的军医, 怎么也有二十来人。
不止如此, 袁绍还派了军医过来探看,拉拢张邈与张超。
但这关键时刻,张超也不敢用旁人的军医。
毕竟日前袁绍为了豫州刺史这个位置,还让张超去杀孔伷, 张超虽未同意,但孔伷最后还是死了, 张超又不傻, 只觉这孔伷之死, 绝对与袁绍脱不开干系。
张超知道,袁绍虽声名在外,对百姓不错,但他骨子里却是个狠人,尤其对待同是军阀的太守,那更是个狠人。
在这年头里,哪个军阀还不是个狠人了?
张超就恐怕袁绍会趁机做掉张邈,夺了陈留兵权,于是留了个心眼儿,没有去用袁绍的人。
而张让就不同了。
一来,张让的医术张超有所领教,所以深信不疑。
二来,也是因着曹操乃酸枣会盟的总盟主,若是张让把张邈给医死了,曹操绝对跑不了,肯定会被声讨,所以曹操定不会动这个冒险的坏心眼儿。
张超引着张让等人进了营帐,赶紧把那些军医全都轰出去,说:“还不滚出去,跪在这里碍眼,一个个都是废物!滚出去!”
军医们十分害怕,赶紧抱头鼠窜,全都离开了营帐。
营帐一时间清静下来,张超赶紧殷勤的说:“请……请坐。”
张让坐在榻牙子上,淡定的看了一眼张邈的情况。
张邈平趟在榻上,气息游离,不省人事,真的仿佛中/毒了一般。
张让统揽了一遍,面红、耳赤、口干、喘嗟粘稠,伴随痰声。
他看了一遍,又伸手去捏住张邈下巴,迫使张邈张开嘴来。
张邈因为昏迷,根本不较劲,便打开了嘴。
舌尖边红,舌苔薄、微黄。
张让全都检查了一遍,张超已经耐不住性子,说:“列侯,我家兄长可是……可是中/毒了?不然怎么会一晚上便不行了?”
张让倒是十分淡定,说:“不是中/毒。”
“不是?”
张超更是狐疑,这到底什么病症,竟然不是中/毒,却如此来势汹汹。
曹操眼看着张超一直扒在张让身边转,只觉十分碍眼,亲自轰开张超,说:“张让在医病,你捣什么乱,一面儿闲着去。”
张超虽不是很乐意,但也不敢此时得罪了曹操,再者说了,他的手臂都骨折在曹操手中,心有余悸,也不敢较劲。
张让看了一遍,复又诊脉,回过头来对灰溜溜躲在一边的张超招了招手。
张超一看,当即欣喜若狂,受宠若惊,赶紧跑过来,说:“列侯可是有什么吩咐?”
曹操一看,好家伙,张让这石头一般的脸,竟然又面无表情的撩人。
张让淡淡的说:“日前军医都开了什么方子,劳烦张公都找出来,让想过目。”
张超一时有些抓瞎,倒是臧洪将早就整理好的药方拿过来,递给张让。
张让看了看,随即一脸了然。
张超实在忍不住,便说:“这……不知列侯可看出来了,家兄到底是什么病症?”
张让很是冷漠的说:“食重、上火、风热。”
“什……什么?!”
别说是张超了,就连曹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