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滋啦啦”的热油,张让指挥着典韦将处理过的鸡肉下了油锅来炸。
别看典韦一脸大胡子, 看起来五大三粗, 但竟是个心细如尘之人,而且还会烹食的活计。
用典韦的话说, 那便是因着家里穷,也没有银钱娶媳妇, 家中也没有老母姊妹, 所以若不自己动手烹食, 便只剩下饿死这一条路。
因此典韦本人竟然会烧菜, 而且还是熟练工种, 手艺甚好。
一大锅热腾腾的去骨炸鸡很快被捞了出来, 放在一边晾油, 张让又指挥着典韦去做其他加菜。
曹操抱臂窝在一边,受气小媳妇一般看着张让与典韦“亲亲我我”, 两个人时不时扎在一起说些什么,典韦还撑出来让张让试试口味等等。
总之酸的曹操厉害。
曹操才不相信, 典韦这个粗汉子, 张让这个雉羹杀手, 二人能做出什么美味来不成?
曹操趁着他们不注意,便自己偷偷溜过去,抓起一块炸鸡便往嘴里塞。
“嘶……好烫!烫……”
那炸鸡闻着喷香, 虽然这时候炸鸡外面裹着的炸鸡粉还没有现成的, 不过经过张让的描述, 典韦和众位伙夫一调配, 倒也是像模像样。
炸得金灿灿,外焦里嫩,一口咬下去,脆皮酥香,那香味简直像是在口腔中炸裂开来,极其霸道浓郁。
而里面的鸡肉却鲜嫩多汁,完全不像平日里所吃的鸡肉一般干柴。
再加上鸡肉已然剔骨,因此除了满口咸香之外,还异常满足,烫的曹操险些起了大泡,却不愿松口。
当真是没有食过如此美味的食物。
张让与典韦研究羊肉之时,一回头,冒尖儿的一盘炸鸡,登时只剩下了半盘。
张让赶紧阻拦曹操,说:“主公不宜多食此物。”
曹操被阻拦下来,说:“如此美味,为何不宜多食?”
张让说:“油炸食品热量颇高,而且不易消化,容易损伤胃黏膜,再加之鸡肉本身甘温补益,最近主公伤寒方好,恐怕食鸡肉闭门留寇,因此不宜多食。”
曹操根本没听懂,只觉炸鸡好吃的过分,与前些天张让给自己做的雉羹完全不一样,张让明明能做的如此美味,却给自己喝药汤子一般的雉羹。
曹操这般一想,难不成张让竟针对自己?
曹操转念一想,又觉不会,毕竟张让这个人“实诚”的很,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不会做这种背地里的事情。
曹操笑说:“如此人间美味,若是不食,浪费了当真可耻,要不然我还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咕噜噜——”一声,典韦的肚子倒是叫唤了起来。
典韦登时有些面红耳赤,说:“这……实在失礼,我还未曾饮食,所以……”
张让便说:“那正好,今日菜色本是试验,放到明日也不宜使用,不若典君食了,亦不会浪费。”
典韦一听,他早便馋了,这么浓香霸道的味道,典韦也是头一次闻到,他只是做菜便馋的不行,的确想要尝一尝。
典韦当即也不客气矫情,便抓起一块炸鸡,大快朵颐起来,口中还说:“当真美味!甚是美味,没成想列侯竞对菜色如此有见地!”
曹操:“……”
曹操眼看着典韦大口吃肉,肚子里的馋虫作祟,便对张让说:“为何他能食,我便不能食?张让你怎可如此厚此薄彼。”
罢了还贴着张让耳朵说:“你怕不是喜新厌旧的花心之人罢?”
张让听曹操“讨伐”自己,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主公此言差矣,主公已食了半份,剩下半份交与典君,如何是厚此薄彼?”
曹操一听,有些语塞,好像是这么回事儿,不过却一脸正义,理所应当的说:“你不偏爱我,便是厚此薄彼。”
张让听了有些奇怪,不知曹操的逻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