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阻拦之意,便知张奉的地位可见一斑,于是恭敬的回话说:“因着董卓前不久,已经收到了细作快马加鞭,汇报雒阳的曹营细报,曹营兵丁人数、仆夫人数、车马数量,并着粮草数量,包括曹营具体兵防守位,事无巨细,全都一清二楚!”
吕布眯了眯眼睛,声音十分低沉,笑了一声,说:“能做到事无巨细,且连营中兵防分部都摸得门清儿的人,此人果然必在曹营之中,而且绝非等闲之辈。想来此事……甚是有趣儿了。”
夜色正浓。
夏侯惇约了曹操,二人在校场比试切磋一番后,便“刚当!”一声,将兵刃豪爽的扔在地上。
夏侯惇抛给曹操一坛子酒,曹操伸手接住,拍开封泥,笑着说:“元让今日,为何如此欢心?难不成是有什么妙事儿?”
夏侯惇听罢了“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笑的曹操差点一口就直喷了出来。
夏侯惇抱着酒坛子笑了一阵,这才说:“其实……其实元让今日想去找文和先生,表明心迹。”
曹操狐疑的说:“表明心迹?什么心迹?”
夏侯惇点了点头,大咧咧的说:“正是,表明心迹……自是……自是爱慕的心迹。”
“噗——”
曹操一时没注意,当即真的一口酒全都喷了出来,呛的他“咳咳咳咳咳”的咳嗽了起来,连忙豪爽的抹了两把顺着脖子直流的酒水。
夏侯惇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还说:“兄长,您无事罢?!”
曹操震惊的看着夏侯惇,一脸不可置信,说:“元让,贾文和可是个男子,与你一般。”
夏侯惇点点头,说:“自然。”
其实曹操自小生在贵胄之家,这种南风之事常见的多了,尤其当时的年代比较彪悍开放,民风也比较粗犷,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但夏侯惇竟把此时看的如此认真,那便很奇怪了,尤其此人乃是夏侯惇的师傅,教过他读书习字,那便更加奇怪了。
夏侯惇十分坦然的说:“我既心中欢喜文和先生,自然要叫他知晓,男子汉大丈夫,倘或欢喜还不敢承认,那岂不是懦夫所为?!”
曹操不知怎么的,听他这么说,当即感觉胸口被插了一枪,鲜血汪汪……
曹操摸了摸自己胸口,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张让的模样,那模样在自己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萦绕缠绵,说不清道不明的。
曹操咳嗽了一声,说:“那……你怎知道文和先生便不会拒绝与你?倘或被欢喜之人拒绝,岂不是更加伤心?”
夏侯惇又是“嘿嘿”一笑,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这个……兄长您想想看,接风宴上我那日饮醉,不小心强迫了文和先生,那档子事儿都做过了,先生却没有怪罪于我,反而还原谅了我……”
夏侯惇一阵阵的傻笑,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之中,说:“这不是正说明,其实文和先生也是有此番心思的么?”
曹操虽觉得夏侯惇人高马大,傻笑起来十分瘆人,但听他分析,仔细一想也对。
做过那档子事情,而且没有发脾性,没有怪罪,果然文和先生也是爱慕夏侯惇的。
曹操这般一想,突然有些对号入座,自己岂不是也是这样儿?
自己与张让早前就“发生过”那档子事儿,当时张让醒来也没发脾性,而且还说是你情我愿的。
虽张让平日里冷冷淡淡,但那不过是脾性使然,对所有人都一样,因此对自己不冷不热,说不定除了脾性使然之外,可能还有赧然不善言谈。
曹操越想越觉得对头,不止如此,张让自从雒阳开始,便对自己“至死不渝”,一直跟随自己,可谓是鞍前马后,不知给自己效力几何,卫家的钱资、富贾的家产,还有桥老的家徽,那不全都毫无保留的交给自己?
谁不爱财,曹操当真没见过不爱财之人,而张让却在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