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怕是都知道了,唯独你不知,所以我好心来告知你。”
吕布说罢,便把方才曹昂所见,曹操调戏邹夫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奉听着,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主公竟然醉酒撒邪,调戏有夫之妇?
吕布冷笑一身,说:“你敬慕的好主公,原也不是什么正经儿的货色。”
张奉听到吕布的讥讽,当即沉下脸来,说:“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
“误会?”
吕布冷笑一声,说:“怎么,你那主公做什么好事儿,都有误会?你偏偏信他,不信我?”
吕布说着,眼神沉下来,本就不苟言笑的一张脸,登时换上了肃杀的表情,死死盯着张奉。
张奉被他“狠戾”的眼神一盯,没来由觉得后怕,忍不住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他的脖颈上还有几个红痕没有退去,新的旧的交织在一起。
张奉赶紧说:“奉要歇息了,请吕都尉离开。”
吕布见他捂住自己的脖颈,不由眯眼低沉一笑,说:“你要我走,我偏不走。”
曹操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胃里十分难受,一直睡到了大天亮,听到营帐外面练兵的声音,这才忽然醒了过来。
曹操立刻翻身坐起来,看了看左右,是自己的营帐。
他抬手揉着自己的额角,好似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无缘无故被按了一个调戏有夫之妇的大帽子,当真是可怖的很。
曹操醒来之后,狠狠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就说,无可能的事情。”
他睡醒了,散了酒气,恢复能力又极强,旁人第二天醒来必然头疼胃疼,而曹操起来之后便神清气爽,也无半点不舒坦,不爽俐的感觉。
于是曹操自行换好了衣衫,“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走出门去。
这刚一出门,没想到正好与邹夫人打了一个照面儿。
邹夫人手里端着一个盆子,上面搭着布巾,显然是打了洗漱的热水,准备给自己夫君张济送过去。
哪知道正巧看到了曹操。
曹操见到邹夫人,没来由想到了昨夜的“噩梦”,心里有些发憷,但幸好噩梦便是噩梦,也当不得真,便一脸十分坦然的看着邹夫人。
哪想邹夫人却面上一红,“哐当!”一声,连盆子都不要了,丢开盆子便埋首跑了。
曹操:“……”这……这什么情况?
邹夫人一脸羞红的跑走,随即曹操便看到了自己的义子,平日里十分孝顺的曹昂,从自己身边路过,目不斜视的越过去,擦身而过,愣是没有打招呼问安。
曹操说:“脩……”
脩儿两个字还没唤出来,曹昂已然走过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曹操:“……”这又是什么情况?
曹操眼看着反常的邹夫人,奇怪的义子曹昂,这还不算完,夏侯惇手提长/枪,晨练之后正好路过,看到曹操,便走过来,板着一张国字脸,对曹操说:“兄长,您的做法太偏颇了,元让这回也不能帮您!”
曹操还没搞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儿,夏侯惇丢下这句指责,转身便走了,留给曹操一个潇洒的背影。
“这到底……”
曹操使劲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说:“一个个的,中邪了么?”
“要布看,中邪的是曹校尉你罢?”
曹操正自奇怪,就听有人从后背走来,一路说着风凉话,都无需转头,敢在曹营与曹操这个主公说风凉话的,除了吕布,还能有谁?
曹操转过头来,木然的看了一眼吕布,说:“中邪?我中什么邪?”
吕布挑唇一笑,颇有些狰狞之色,说:“兴许是……名唤有夫之妇的邪性罢。”
“有……”
曹操被吕布说得目瞪口呆,没来由脑袋里“噌——”的一下,突然又想起昨天的噩梦来,难不成那噩梦……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