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能稍微有些感冒,嗓子不舒服。
张让点点头,说:“也好。”
说罢转身离开,把尴尬的曹操撂在原地……
张让进了军营,并没有回自己的房舍,先去找水净了净手,随即才慢慢往回走,准备回房舍歇息一下。
就在这时,却听一个声音说:“长秋先生,请留步!”
张让回头一看,原是袁绍。
袁绍大步走过来,首先对张让十分礼遇的拱手,深深一揖,说:“长秋先生,日前我误将先生认成是那十恶不赦,鱼肉百姓的宦官张让,实在是我不该,我在这里给先生陪个不是,还请先生见谅。”
张让见袁绍给自己道歉,不过自己本就是张让,也说不清到底是,还是不是,于是说:“袁公不必歉疚,若无旁的事情,我先告辞了。”
张让十分冷淡,说完就要走。
袁绍赶紧迈开一步,拦在张让面前,说:“且慢,长秋先生,我从渤海而来,好不容易见上长秋先生一面儿,不然如此,长秋先生可否请我进舍一叙?”
张让狐疑的看了看袁绍,就说:“袁公若有话,便在这里,但说无妨。”
张让不让袁绍进房舍,袁绍被他两次冷淡拒绝,表情有些不好,稍微阴沉。
但很快又恢复了殷勤,笑着说:“长秋先生请看,为表歉意,此乃我常年佩戴美玉,不说价值连城,却也万里无一,我与长秋先生有缘,又见先生佩戴的玉璧略有寒酸,便把这玉璧送与先生,可好?”
袁绍说着,指了指张让佩戴的玉璧,这玉璧乃是华佗所赠。
虽没甚价值,而且模样也不好,但既然是华佗交给张让的物件儿,身为一个“迷弟”,自然要好生佩戴了。
张让眼中一点儿也无贪婪之色,淡淡的看了一眼袁绍的美玉,说:“袁公好意,但不必了,这玉璧乃是我的心爱之物,不曾想换。”
第三次……
袁绍已经被张让拒绝了第三次,感觉脸皮子都揭开了三层,当真是火辣辣,难堪的厉害。
就在袁绍想方设法“讨好”张让的时候,曹操也从军营外面回来,他突然想起之前从富贾家中运来的药材已经到了,准备拿给张让。
哪知道一过来,就看到了此场景。
袁绍显然在挖墙脚……
袁绍见张让不为所动,略微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长秋先生可能有所不知……”
张让坦然的说:“何事?”
袁绍就说:“其实,我与曹操乃是旧知,我二人曾一起做过游侠剑客,曹操此人,虽看起来年轻才俊,风流名士,只不过……他这个人,多疑的很,从不相信任何人,包括父母兄弟,我与先生有缘,所以才出言提点。”
曹操心中冷笑,你倒是开门见山,人前兄弟相称,人口搬弄是非,曹操还未气怒完……
就听张让说:“我知道。”
曹操:“……”
曹操当即捂住自己的心口,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已经从头疾,给气成了心火。
袁绍见他说“知道”,立刻觉得有些门道儿,便加把劲儿,继续说:“而且曹操此人,手段狠辣,容易动怒,经常动不动就将人杖毙。”
张让第二次坦然的开口,说:“我知道。”
能成就一番伟业的人,都是心狠手辣之人,有句话虽然说得很俗气,但是说的十分贴切。
——江山,是尸骨堆出来的。
历史上曹操攻打徐州之时,曾下令屠城,不管原因如何,都能说明曹操此人,心肠硬的很。
袁绍继续说:“不止如此……”
他说着,眯起眼睛,故意低声说:“曹操此人,还异常花心,风流纨绔惯了,轻佻又无正形儿。”
他这么说,是因为袁绍曾“目睹”曹操和张让暧昧,因此想用此激怒张让。
但没人比张让更清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