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多些,见点外,尚且能保一条小命,您说呢太守?”
张邈听着曹操的冷嘲热讽,他如何能听不出来?日前污秽曹操的名声,就因着士兵看病的事情给戳穿了,教唆儿媳杀死嫜公的事情,又是当场戳穿,这一来二去的,曹操的声望没有减弱,反而是张邈的风平一路下滑。
张邈自知理亏,便笑了笑,好言好语的说:“是是是,是愚兄之前的作为有些过分了些,但你也知道,愚兄这不是怕你这等人才,被旁人给带走了,你若投了旁人,愚兄必然抱憾终身!”
张邈又说:“咱们都是自家人,孟德老弟你看,不若这般,你带着兄弟们投到我营中来,我必厚待与你!”
他说着,生怕曹操拒绝,便又说:“老哥哥有一妻妹,端端大方得体,如今年方待嫁,正好与老弟你般配的紧,可谓是郎才女貌,不若这般,你便与我结成亲家,再投了我来,如何?”
曹操听着张邈一连串的好话,心中只剩下冷笑,如今硬的不行就改软的,又开始安抚自己了?
曹操记得张让不令他与张邈有过多摩擦,这个道理曹操也明白,他眼下已经收了张邈这么多人,赚的盆满钵满,不必与张邈太过翻脸。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是地方郡守,一方军阀?
犯不着鱼死网破。
于是曹操就说:“弟弟年少,顽心太重,太守您便不心疼心疼您那姨子?”
张邈“哈哈”大笑,说:“老弟什么人,我能不知?咱们一同在雒阳城中混迹过,老弟重情重义,只要成了婚,必然收心,哥哥我是放心的很呢!”
曹操听他这么说,又开始找辙,说:“可惜,当真可惜了……虽我尚未婚娶,可这婚丧嫁娶,该当有父母之命,如今家父建在,因此弟弟也不好自作主张,需得禀明家父,再做考量不迟。”
张邈被拒绝了两次,脸上不悦,但是曹操说的也有道理,因此他没办法大怒,只好耐着性子,无赖一般纠缠着曹操。
“咳……咳咳咳……”
就在这时候,突听咳嗽的声音响起,竟是有人从内里转了出来,掀开帘子走到了厅堂里。
张邈听到咳嗽的声音,心中一紧,他早就听说了,曹操的军营之中不但招收壮丁,而且还开了药庐,专门为百姓看病,别管有钱没钱都给医病,有钱就交钱,没钱随便给点什么都行。
每日里都有乌央乌央的百姓往曹营医病,而陈留疫病横行,指不定曹营就染了这种肮脏的疾病。
张邈吓得赶紧循声望去,就怕自己也被传染了去。
就见一个身形单薄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不就是曹操之前宠爱的那个“嬖宠”么?
张让脸色惨白,略失血色,从里面走出来。
曹操一看,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扶住张让,一打叠的问:“你如何起身了?起来做什么?肚子饿了,还是渴了?你叫人便好,出来做什么?着了风如又要闹病!”
曹操一连串地说着,他说着,张让就“咳咳咳”的咳嗽着,本就单薄的厉害,一咳嗽起来更是脆弱无比。
张邈见他也坐在席上,就如惊弓之鸟一般突然站起来,后撤好几步,与张让拉开距离,狐疑的打量着张让。
曹操能没发现张邈的反应?只是不屑的笑了一声,误会也好,正好练练他的胆子。
张邈装作关心,说:“你这嬖人,我们前些日子还曾见过,怎的如今病成这样儿了?”
张让咳嗽着,断断续续的说:“咳……只是偶感风寒,又有些疲惫,一些小毛病而已,多谢太守关心。”
偶感风寒能如此?
小毛病脸上都退了血色?
张邈本就十分多疑,听到张让说的很轻松,立刻心生戒备,戒备没有减轻,反而更加浓郁起来。
张邈狐疑的说:“当真不碍事儿?”
张让就颔首说:“并不碍事,许是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