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撑而起,回身打向曹操。
曹操站在原地未动,向后一倾,随即一把抓住张超的手臂,又是如法炮制,反手一拧。
“咔吧!!!”
“啊——!!”
张超惨叫一声,曹操脸上青筋暴动,虽是笑着,目光中却闪着阴霾的寒光,他嘴唇微动,在张超耳边轻声说:“若再贼眉鼠眼,就小心你的招子。”
他说着,冷笑一声,一松手。张超愣是接不住曹操两招,直接摔在地上,当啷着两台胳膊,疼的撕心裂肺的惨叫。
张邈一看,赶紧冲过去扶起张超。
张超灰头土脸,简直颜面扫地,连带着张邈也没有颜面可言,当即不敢多留,就准备夹着尾巴走人。
张邈扶着张超,曹操就走回张让身边。
张让站起来,看向满头冷汗的张超,口吻平静的说:“两位请留步。”
张超一听,差点吓坏了,下意识的直筛糠,说:“你待如何!?”
张让说:“并不如何,我略通一些医术,你的手臂骨折错位严重,若是不弃,我可替你接骨包扎。”
“你!”
张让的确是出于好心,对天发誓绝没有半分奚落羞辱张邈兄弟的意思,但是在张邈和张超听来,这简直就是莫大的羞辱!
张超觉得张让假好心,而且言辞羞辱至极,气的大喊一声,却因为疼痛,实在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张邈则是冷声说:“不必,告辞了!”
他说着,带着张超便出了曹操的军营。
曹操上前两步,朗声说:“老哥哥,那我便不送了!”
曹操看着张邈兄弟“落荒而逃”,不由回过头来,拍了拍张让的肩膀,笑着说:“果然,你奚落人可是一把好手。”
张让则是有些迷茫,奇怪的看着张邈和张超匆匆而去的背影,说:“让的确是想替他包扎,并无羞辱之意。”
曹操一笑,说:“我知道,可他不知道。”
若是放在旁人,曹操觉得这必然是羞辱的意思,但是放在张让身上,曹操真的相信,张让别无半点坏心眼子。
然而这世道上,坏心眼子的人太多了,他们总用自己的坏心肠去忖度旁人的心肠,因此只觉天下乌鸦一般黑。
曹操送走了张邈和张超,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但问题仍然没有解决,经过今日的事情,明里暗里都得罪了张邈兄弟,征兵显然会更加困难。
之后几日,果不其然,都没什么人过来征兵,要不然来的就是老弱病残,或者干脆是来骗粮饷的。
他们一连住了小半月,结果十分不理想,而现成的粮食物资却用的差不离了。
曹操手上有卫老的家资,他们想要置办物资并不是问题。
这一日张让在军营中也无事可做,便准备去市集置办物资,正巧小包子陈留王对外面十分好奇,因此张让便准备带着小包子一起去市集走走。
曹操忙着应对征兵的事情,虽已经令人去“洗白”那些传闻,但张邈可是地头蛇,他在这里人脉十分广泛,“洗白”一时间也无法做到。
曹操忙了一阵,抽出空闲来,就想到了张让,这个时辰张让应该在张奉那里,和小包子一起习字读书。
曹操这么想着,不由笑起来,心说好一个宦官,竟然还如此好学求知,与其他宦官还真不经相同。
曹操这么想着,突然发觉自己因为张让笑的欢心愉悦,登时笑容就僵硬在脸上,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来踱步。
他踱着步,本只想出来转转透透气,然后继续回房舍准备征兵的事宜,哪知道竟然不自主的踱步到了张奉这里。
曹操看着张奉的舍门,心里安慰自己,来督促一下张奉教导小包子也是好的,自己若能把陈留王培养成才,助他登基,那往后里便是功臣,大功一件。
并非是为了见张让那个阉党才来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