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 曹操就让亲信去散播消息,说是在陈留其他地方见到了吕布。
吕布受伤严重, 而且奄奄一息。
张邈来找曹操喝酒, 其弟张超忙不迭的跑过来, 说:“大哥!”
张邈见张超如此匆忙失态,便责备的说:“做什么如此慌张?实在太过失礼, 还不给孟德赔罪?”
张超虽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拱手说:“孟德大哥, 超多有失礼, 还请大哥别见怪。”
曹操知道这个张超, 虽是张邈的弟弟,但是和自己多有不对付。
曹操是个小心谨慎, 并且疑心病极重的人, 他偏生喜欢和粗犷爽快之人来往,张邈好善乐施,平日里大手大脚, 颇为粗犷,因此和曹操乃是至交好友。
张超则不然, 张超小心谨慎,正好与曹操相斥, 张超觉得曹操阴险, 曹操觉得张超虚伪,因此看不对眼。
张超如此赔罪,曹操就十分大度的笑说:“诶, 太见外了,咱们兄弟三人昔日里一起把酒言欢,何必如此见外呢?”
张超听曹操和张邈寒暄,心里有些着急,连连给张邈打眼色。
曹操就笑着说:“看来你们兄弟有话要说,那我不便打扰,便先告辞了,来日咱们再把酒言欢,可好?”
“正是了!”
张邈说:“老弟说的正是,那愚兄就先……”
曹操起身拱手,说:“大哥,请!”
张邈这才与张超一起离开了曹操的院落,出去之后,张邈便说:“什么事,如此紧张?”
张超说:“大哥,兄弟们发现了吕布的下落!”
张邈一听,惊讶的说:“吕布那贼子?他现在何处?”
张超说:“距离这里半日路程,据说吕布身受重伤,大哥,咱们眼下必须立刻赶过去擒拿吕布,若是叫吕布那贼子养好了伤势,又有了戒备之心,咱们便拿他不住了!”
张邈一听,的确如此,吕布素有飞将之称,他在行兵之上虽然不出众,但武艺单挑无人能及,若是生出来戒备心,往后必不好偷袭成功,再拿他就不容易了。
张邈眯着眼睛思量了一番,说:“好,等我辞过卫老,咱们这就出发,刻不容缓!”
“是,大哥!”
曹操见张邈和张超“鬼鬼祟祟”的离开院落,就知他们是去做什么的。
必然是自己的计策成功,张邈兄弟俩上钩了。
曹操知道,若只有张邈一个人,或许不会这么轻易上钩,但张邈这人耳根子软,禁不住旁人劝说,又有张超拖他后腿,不上钩才邪性了。
曹操所料不差,不一会儿,张邈就来辞行,天色黄昏之时,陈留太守张邈,并着弟弟张超,带着一众亲信随从,浩浩荡荡的就离开了卫家老宅。
曹操还到卫宅门口相送,眼看着张邈的队伍离开,这才冷笑一声,转身回了宅里,大步往下榻的院落而去。
“吱呀——”
曹操推开舍门走进去,就见到吕布还躺在榻上,脸色已然稍微好了一些。
张让正在给他换药,解了吕布的衣衫,袒露出他的伤口来,小心翼翼的清理着吕布的伤口。
张奉则是捧着药箱,侍奉在一边。
曹操走进来,张让只是瞥了一眼曹操,便没在舍一个眼神与他,收回目光,专心的给吕布清理伤口换药。
曹操一见张让这态度,好家伙,简直全身心的都关注着吕布,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一下子又像吃了一捧酸檕梅似的,酸的直烧心。
曹操走进来,说:“张邈已经走了。”
他说着,坐在一边,翘着腿,吊儿郎当的日常奚落吕布,说:“吕都尉,昨日我说放你一马,今日眼看着已然黄昏,你的马是不是该跑到头了?”
吕布眯着眼睛注视着曹操,似乎十分戒备,不过他的画戟不在身边,为了不让张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