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戚又站在门口聊了几句, 只是似乎他后来说话时带上了门，即便文森特把声音调到最大, 也听不清楚对面说了什么。
就在文森特好奇得抓心挠肺时, 全然没有注意到闻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电脑前。
“啊——”
平板无趣一声如惊雷般在文森特耳边响起, 他几乎瞬间就被这道声音从椅子上炸起, 在屋子里来回跳脚，忍不住飚出一连串外文粗话，“sh**f**k……”
闻戚抱着胸, 悠悠然看着视频通话里文森特像只猴子一样在屏幕内外跳来跳去。
等到文森特终于冷静下来，他轻咳两声，正准备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坐回来，在看见闻戚似乎是嘲讽表情时差点又炸开。
气成河豚文森特已经顾不上自己碎了一地心理医生形象包袱，面对着这位“不听话”病人, 文森特连着深呼吸几次才压下自己心里怒气，“嘿, 闻，你一会儿真要去吃……夜宵？”
闻戚瞥了文森特一眼, 没有回答。
早就习惯了闻戚不配合，文森特也大致能从闻戚动作和神情变化里推测出闻戚答案。
这个表情，显然是默认了。
文森特脑海里突然闪过之前某一天，闻戚在星光网上晒出那一碗面。
“刚才来敲门那一位……是你经纪人？助理？队友？”文森特观察着闻戚微表情，迅速地锁定了“队友”这个答案。
紧接着又追问道：“所以上次你吃那碗面也是他做？”
“你上次确将那一碗面吃完了, 并且没有呕吐症状？”
文森特接连不断地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 观察闻戚微表情并迅速地搜集碎片信息。
“队友”、“是”、“吃完了”、“没有”……
即便闻戚一句话也不回答, 把这些信息拼凑起来，也足以文森特得出自己推断结果。
闻戚在星光网上晒出那一碗面照片时，已经在治疗期间。
看到那张照片时候，文森特一度以为这会是闻戚症状好转预兆，但结果就仅仅是那几天，之后重新以“拼命三郎”姿态回到工作闻戚，状态又肉眼可见得差了下去。
文森特控制着自己蠢蠢欲动想要放到下巴上手，又和闻戚吩咐了几句之后，就结束了这一次视频通话。
视频通话切断后，文森特往后一靠，摸着自己下巴在大脑里把刚才通话中搜集到所有信息理顺。
先不去管这些信息推测出结论又多么不符合他既往认知，任何人都不能肯定自己认识到就是全部。
不过，还需要更多证据来佐证他推测。
想到这里，文森特已经拨通了闻戚经纪人手机，“喂，关于闻戚治疗，我现在有一些其他想法……”
***
在找过闻戚后，杜若又去问了宁安易和楚方，最后楚方跟着杜若一起来到厨房，美其名曰“打下手”。
等真到了厨房后，楚方面对着冰箱里琳琅满目食物，陷入了思考。
“你有什么想吃吗？”
连续得到了三个“都可以”回答杜若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有开胃东西吗？”
听到楚方话，杜若视线在冰箱里扫了一眼，马上在心里列好了菜谱。
看了眼现在时间，杜若一边将食材从冰箱里拿出来，一边问楚方，“你会煮饭吗？煮四人份饭下去。”
说话间，杜若已经把需要用到食材全部放到了料理台上。
楚方忙活快煮饭时间里，足够杜若完成第一样菜。
杜若把番茄洗干净后，在顶部划十字刀，快速放进盛好热水里，稍稍一会儿，把番茄皮轻松撕下后切成小块，放盘子里备用。鸡蛋加料酒打散，黄澄澄落在白瓷碗里；金针菇去掉了根部，在碗里留下一片莹白。
又滑又软内酯豆腐，手指稍一用力就有可能在上面留下印子，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