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变得柔软了一些，“有的。”
沈黎川打牌的精神气虽然被浇灭了，但他也不忘给阮艾挡话：“宋阿姨你明明知道她是霍言臻带过来的，人家男朋友还在前面应酬呢，要是知道你在这里给阮艾介绍对象，他肯定哭着吼着把你赶出去。”
宋夫人坦然道：“我又没说要给小阮介绍对象，就是关心一下她怎么啦。”
“您当我不知道吗，圈子里就数你喜欢给人做媒。”
“啊呀别听他们胡说，不过我没想到小艾你竟然是霍家的准儿媳，言臻那孩子在圈子里可受欢迎了，今天你一亮相，那些带女儿过来参加酒会的官员们不知道得有多失望。”
沈黎川瞥了她一眼，“宋阿姨你好好看牌吧，别老八卦别人。”
宋夫人一副看戏且乐在其中的模样，“我有说错什么吗，毕竟霍家这高枝谁不想攀呢？无非是攀起来辛苦一点，个个都挤得头破血流罢了。”
宋夫人这话说得别有深意，一时间，阮艾脑海中晃过无数道好奇、不甘或是带着质疑的目光。
她面不改色地接起一张牌，“是吗，我好像没怎么伸手就够到了，所以不觉得辛苦。”
宋夫人神色淡淡地看着她。
沈黎川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片刻，“能不能好好打牌，别等会儿我诈胡了都没人知道。”
宋夫人笑了，“继续继续，我还没赢够呢。”
牌局是和宴会一起结束的，阮艾既没有赢钱也没有输钱，沈黎川则是把之前赢的全输了出去，也算是不盈不亏。
牌局结束，阮艾上完厕所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靠在墙边等她的沈黎川说：“这种名利场稍微见识一回就够了，那个宋夫人也是个人精，不用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阮艾擦了擦手，“我知道。”
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甚至不知从哪里来的年轻女人竟然能成为霍言臻的未婚妻，任谁都会觉得他们门不当户不对吧。
沈黎川带着阮艾往外走，“不过你今天在麻将桌上有毒吧，我还是第一次见活的散财童子，不仅散自己的，连我的也一起拿给别人做慈善了。”
“手气有点差。”
“哦，是吗，那你这手气差得很巧妙啊，一直在给别人点炮，都没给我送过钱。”
“好奇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别狡辩了我不信。”
“哦。”
阮艾不知道的是，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在北城贵妇圈里的风评都很好，全靠宋夫人一个人把她吹上了天，所以圈子里对阮艾的非议声还没有冒头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阮艾在会场门口和霍言臻碰面，刚走近就闻到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一点点，推不掉。”
阮艾有点不放心地扶住他的胳膊。
霍言臻笑了一下，装模作样地往她身上倒，阮艾一开始还紧张地扶着他东倒西歪，可一对上那双清亮又带着笑意的眼睛，她就明白自己又被逗着玩了。
“别闹，”阮艾掐住霍言臻腰上的肉，“都在看。”
霍言臻吃痛一声，越发肆无忌惮地抱住她，“没关系，让他们看吧，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漂亮的女人。”
阮艾笑了一下，挽住他的胳膊上车。
两人坐车回到家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穿着体面的男人站在霍家门外的台阶下，朝门口的霍宜琳告别。
等那男人离开后，霍言臻带着阮艾上前，“小姑，刚刚那个人是谁啊？”
霍宜琳头疼地按了按眉心，“是爸爸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他说我以后一个人过太孤单了，想给我找点事情做。”
霍言臻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你们聊得怎么样？”
霍宜琳摇头，“比你大五岁，比我小六岁，我觉得不太合适，他大概也对我不满意吧，毕竟我这种老阿姨除了家世也没什么拿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