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霍言臻叹了口气,伸出修长的手指在被子里摸索了一阵,让睡意朦胧的阮艾忽然睁开了眼。
热意上来之后,霍言臻轻吻了一下阮艾的耳朵,然后伏下身体。
阮艾按住他的手,殷红的唇瓣轻颤,“别……”
霍言臻的声音低哑,“乖,躺好让我来。”
今晚两人都早睡不了。
……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阮艾就已经坐在楼下吃早饭了。
霍言臻晚了她半个小时起床,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被窝已经冷了,他连后脑勺的头发睡翘了也来不及管,飞快地洗漱完下楼找阮艾了。
他在餐桌边拉了张椅子坐下,拿过阮艾手边的白开水仰头喝了两大口,“今天怎么起这么早,都没有叫醒我。”
阮艾抬头,下意识看向他说话时一张一合的浅唇,忽然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某个画面。
阮艾的脸顿时红了,她赶紧低下头,“你先吃饭。”
霍言臻呵出一口薄荷清香的热气,“等一会儿再吃吧,从昨晚到现在刷了三次牙,嘴里的牙膏味就没散去过。”
阮艾红着脸踢了他一下。
霍言臻笑了,“别害羞,今天晚上你来我房间。”
阮艾恼得想打他,恰好这时候宋扬从楼上下来了,嘴里还叼着一根牙刷,“我昨天晚上把打火机落楼下了,一早上起来就犯烟瘾,真是烦死。”
霍言臻为了转移话题,故意把他叫住,“沈黎川现在怎么样?”
“凌晨起来吐了一次,现在肯定睡得跟猪一样啊。”
“看来他昨晚喝挺多的。”
宋扬冷笑一声,“他才没喝多少,单纯酒量差而已,昨天还非要去厕所跟我比划,结果输了就开始一个劲地哭,说我有这么傲人的优势,活该收那么多女孩的情书。”
从厨房里出来的霍宜琳听到这话一挑眉,“哎哟,看不出来呀小扬,深藏不露呢。”
宋扬尴尬地笑:“阿姨你别取笑我了。”
一旁的霍言臻看到阮艾脸上出现一丝震惊的时候,只恨自己没有即时堵上她的耳朵。
早饭时间结束后,两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碟。
阮艾一条腿搭在霍言臻的膝盖上,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胳膊,上半身的重量全都倾倒在他身上。
有霍言臻在身边的时候,阮艾从来不会坐得身正腰直,永远都是把他当抱枕一样东倒西歪地挂在上面。
由于影片资源匮乏,闲暇时间又很充裕,所以电视里播的片子阮艾已经看过三遍了,几乎对每一句台词都耳熟能详。
霍言臻看出了她的无聊,于是说:“要不叫沈黎川下来打牌吧,我刚刚听到他好像起床了。”
阮艾抬头,“我不会。”
“没事,我教你。”
沈黎川刚醒没多久,一听到有牌局可打,原本萎靡的精神立刻亢奋了起来。
他们三个人刚好能玩斗地主,阮艾没钱可赌,而用口水往脸上沾纸条又会不卫生,所以几个人想了一个办法——拿出一支霍宜琳闲暇时做的手工口红,输一把就往脸上画一道。
半个小时后,连着输了五把的沈黎川顶着硕大的红唇,颤颤巍巍地握着手里的一大把牌。
霍言臻:“对十。”
阮艾:“对十一。”
沈黎川:“不要。”
和沈黎川同为农民的霍言臻挑眉,“这都不要?一个5。”
阮艾:“9。”
沈黎川用手指拨着自己的牌:“太大了太大了,来张小的。”
“没有小牌了,小牌全在你手里吧。”
“……这种事情我们心知肚明就好,不要直接说出来,不然地主会更加肆无忌惮的。”
绿眼丧尸蹲在沈黎川后面,发出一身意义不明的低吼。
沈黎川抖了一下,把牌往胸口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