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臻轻手轻脚地给她盖上被子，和沈黎川退出卧室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沈黎川出神地盯着茶几的一角看，满脑子都是宋程睿临走前说的那句话。
流行病学专家傅裕来教授，他前世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末世来临之后，各个基地中建立起来的抗病毒研究团队数不胜数，傅裕来的团队就是其中之一。
他原本是在忻城基地做相关研究的，但某一天却忽然被曝出绑架活人做变态实验的传闻，还害死了许多异能者。
忻城基地对异能者保护措施十分严格，原本要对他重惩，却不想傅裕来直接连夜逃出忻城基地，让他们无从追捕。
之后，他一路南下去了费
城，又无意中从丧尸堆里捡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也不知他到底在那女孩身上发现了什么，一夜间他仿佛如获至宝，对外扬言称自己已经掌握了对抗丧尸病毒的致命武器，用不了多久就能研发出疫苗。
然而他这话放出来没多久，费城基地就被大型尸潮淹没，傅裕来和他的团队约莫都死在了那次丧尸袭击中。
沈黎川虽然脑子迟钝，经常转不过弯来，但将前世今生这些事情串联起来后，很难让他不往深处想。
于是他问一旁的霍言臻：“小艾原本是哪里人？或者来忻城基地之前，她还去过哪座城市？”
霍言臻抬眼：“费城。”
沈黎川一震。
果然……
十二三岁的女孩，费城，被傅裕来捡回实验室，对抗丧尸病毒的致命武器……
沈黎川虽然不知道阮艾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忻城，但他敢肯定，她就是前世傅裕来最引以为傲的那件实验品。
想到这里，沈黎川遍体生寒。
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阮艾身为人类却会和丧尸为伍，如今他算是明白了。
明明有十二三岁的年纪却有那么糟糕的境遇，她对人类世界绝望也在情理之中。
沈黎川心情差到了极点。
那些良心被狗吃了的东西，活该被丧尸啃得骨头都不剩。
沉默片刻后，他对霍言臻道：“虽然我也不明白她情绪为什么失控，但我现在唯一知道的是，决对不能让那个傅裕来教授发现阮艾的存在。”
霍言臻皱眉，“怎么说？”
沈黎川一脸莫测道：“这本来是我和阮艾之间的秘密，但是这段时间来我看得出你是真心对她好的，所以我不介意把这个秘密告诉你。”
霍言臻的眉紧紧地拧成了一团。
这小子跟阮艾才认识多久，居然就有连他都不知道的秘密了？
而且他说就说吧，还一副自以为跟阮艾天下第一最最好的嘴脸，像是在故意炫耀一样。
太欠揍了。
霍言臻压着心中不快，耐着性子道：“你赶紧说，只要是关于小艾的秘密，我以命担保肯定会守口如瓶。”
沈黎川放心地点头，“霍大哥，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霍言臻一顿，“换个称呼，你问吧。”
“……好吧，臻哥，我想问的是，你跟阮艾认识时间应该不短，可是你见过她被丧尸攻击或者被追的情况吗？”
霍言臻下意识想说有，可话到嘴边他却犹豫了。
他唯一能想得起来的就是之前在村庄里，一只身形诡异的丧尸原本都已经将她扑倒在地了，却什么都没有做，而是转眼之间逃跑了。
当时的他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根本没有想过别的，如今被沈黎川这么一问，霍言臻发现好像真的没有丧尸真正试图攻击过阮艾。
是巧合吗？
沈黎川见他这个反应便明白了，“所以我的想法肯定没跑了，丧尸不可能伤害她，就算她不小心被咬了或者挠了，也绝对不会变成丧尸的。”
“阮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