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来,不到一刻钟时间,整个贝勒府后院便都传了个遍。
正院里成了无头苍蝇,彻底乱成了一团。
叶南鸢也被迫被半夏与石榴两人叫醒,她原本还是迷糊着,但下了床榻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石榴蹲在地上,给她穿着鞋子,低着头轻声儿道:“奴婢不知,只是正院奴才们没收住,说是福晋动不了了,大吼大叫如今整个府中都知晓了。”
“福晋那院子一直是周嬷嬷再给她看着,如今周嬷嬷不过是病倒了几日,倒就是成了一团散沙。”叶南鸢冷笑一声儿,面上毫无半点表情。
“这事倒是出乎我意料,如今已经传开了,日后乌拉那拉氏再想瞒着,那可就瞒不住了。”
叶南鸢阖下眼帘,不慌不忙穿戴好衣裳,这才带着半夏与石榴两人往正院走去。
半夏说果真是没错,人才刚走到正院,里面就传来噼里啪啦声响,一个丫鬟端着水盆跑过来,还差点儿撞到叶南鸢身上。
仰头一瞧见是叶南鸢,那丫鬟赶紧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起来吧,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慌里慌张。”叶南鸢没看那地上丫鬟一眼,笑着便往里面走。
正院里站了不少人,连屋子门口都被丫鬟们站满满当当,叶南鸢不用瞧只需眼睛稍微一扫,就瞧见整个院子里人都来了。
平日里正院倒是没人,如今一听福晋出了事儿倒是正院里面装都装不下。
叶南鸢站在门口,瞧见她进来了四周人不由自主都往旁边躲了躲,绕是没人承认,可叶南鸢如今可是没人敢惹得,整个府中都知道如今她可是贝勒爷心中第一人。
自从她入府后,贝勒爷就再也没宠幸过旁人。
再说了,如今爷都搬到她那院子去了,府中对于这个说法众说风云,有说叶南鸢天生就是个狐媚子,勾贝勒爷不放。但也有人认命了,承认叶南鸢与贝勒之间是真爱,旁人难以插手进去,哪怕是一丝一毫。
但无论如何,如今叶南鸢也不是她们所惹得起。
见叶南鸢进来,身侧人或多或少都往旁边让了让,叶南鸢也不意外,径直走到最里侧,看着里面问道:“福晋究竟是怎么了?可有请太医?”
叶南鸢站在最前方,身侧是冲冲赶来李侧福晋,李氏这还是生下二阿之后头一次露面,打扮依旧是光鲜亮丽,一袭嫣红色旗装明艳不可方物。
“哟,叶格格来了。”
李氏看着身侧叶南鸢,目光透着不安好心。她可是现在才知晓叶格格在她不在时候顶替了她地位。
她看向叶南鸢,自然是不爽。
叶南鸢倒是无感觉,对着李氏弯腰行了个礼,随即便又问道:“可有人去请太医,去宫中禀告贝勒爷了?”
“这些自然不用叶格格说。”
李氏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指护甲,眼神淡淡道:“如今福晋出事,府中一切自然是由着我这个侧福晋来处置。”
她玉手伸出来,扶了扶头上发簪,语气里满是骄傲:“毕竟如今我才是这个府中侧福晋。”
瞧着李氏那一脸得意模样,唯恐怕人抢了她权利。
叶南鸢自然不会去争,她笑着往后退了两步:“既然这一切都有侧福晋做主,南鸢便就不添乱了。”李氏抢着要做这些,她还求之不得呢。
眼瞅着叶南鸢这样,李氏双眼之中果真是没了刚刚那般冰冷,她轻哼了一声儿,对着叶南鸢淡淡道:“还算你识趣儿。”
她扬起下巴,尽显侧福晋威风:“让人催催,太医怎么还没来?”
李氏坐下来,喝了口茶,随后又道:“贝勒爷如今这个时辰还在上朝,福晋如今还不知究竟是何事,让前去小太监悠着点儿,宫中不比府中起码等爷下朝后再说。”
不得不说,李氏倒还真算上是沉稳有力,没过一会儿刚还闹哄哄后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