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让她继续用,可如今四阿哥只是瞧了一眼,半点反应都无。俩个坐在一起喝了消食茶。
之后奴才催着洗漱,乌拉那拉氏起身,但之前几次让她有些担忧受怕,起身的时候不放心,还忍不住的问:“爷这次不会走了吧?”
胤禛捧着茶盏的手一顿,抬起头就是乌拉那拉氏那小心翼翼的模样。
乌拉那拉氏身为福晋,这么多年并没有太大的过错,反倒是他没给她身为嫡妻的保证,揉着眉心,四阿哥脑子里又想起叶南鸢。
那双眼睛里的情绪。悲伤的像是一团化开的墨,浓烈的在四周泛滥。而更让他在意的是,她那副样子,像是在怀念着什么人。
那般的悲切,那般的心疼,那样的在意。
捏着茶盏的手一紧,只听咔嚓一声儿,手中的茶盏瞬间碎成了两半。
“啊!”乌拉那拉氏尖叫一声儿,几乎是从软塌上绷起身:“太……太医,快去传太医。”四阿低下头,愣楞的看着自己的手心足足过了好一会儿。
“不用了。”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平淡的说了一声儿。
同时,伸出手,面不改色的将陷入掌心的那块碎瓷片拔了出来,掌心被划破一道血痕,瞬间下鲜血直流。
盯着破烂的伤口,胤禛垂下又眼帘,淡淡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原来真的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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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到底还是歇在了偏殿。
乌拉那拉氏躺在床榻上,又是想了整整一个晚上,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她思来想去的睡不着,随后发觉,自己老了。
她才未到三十岁,但看着却比贝勒爷还要大些。
成日里穿着一成不变的衣旗装,画着庄严又浓厚的妆容,操持着府中的大大小小的事。整个人犹如老了十来岁。
她分明比宋格格,耿格格都要小一些的。
铜镜里的人仿若肌肤都黄了,面上都是细纹,乌拉那拉氏放下铜镜,抬头看着窗外雾蒙蒙的天,她看着身侧冰冷的床榻。
迫切的想去见贝勒爷。
乌拉那拉氏披着一件斗篷,谁也没惊扰,独自便往偏殿走去。门口,苏培盛坐在地上睡的正香,乌拉那拉氏撇了一眼,静悄悄的推开了紧闭着的大门。
‘嘎吱’一声儿,乌拉那拉氏走进去,偏殿才正院一半大,她没走几步就看见躺在床榻上的四阿哥。
脚步放快了两步,乌拉那拉在走到四阿哥床榻边跪下。
这是她的夫,是她的君,是她的天。
乌拉那拉氏伸出手,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伤口,握住那温厚的指尖,俯身趴在他床榻边,乌拉那拉氏缩成一团紧紧相偎着。
就在她眼睛闭着,快要睡着之时,掌心的指尖忽然抽动了一下。
同时,床榻上的人呢喃了一声儿:“我也疼,南鸢。”半抬起来的面上血色竟无,她面上的惊喜冻在原地。
顾不上被察觉,乌拉那拉氏几乎是狼狈的跑出了偏殿。
一回到自己的屋子,她便趴在地上开始疯狂的干呕。声音太大,吵醒了屋外的奴才,周嬷嬷一脸睡一朦胧的走过来,瞧见乌拉那拉氏这模样吓的魂都差点儿没了。
“怎……怎么了这是?”
周嬷嬷跪下来,拍着乌拉那拉氏的后背:“福晋……福晋你是怎么了?”乌拉那拉氏全身颤抖着,抬起来的脸上满是恨与泪。
“我要她死!”
“叶南鸢,我要你去死!”
“福晋!”周嬷嬷大惊失色,可也彻底堵不上福晋的嘴了,乌拉那拉氏擦干嘴边的秽物,一脸的冰冷。
“将那假怀孕的药,再给郭氏一份。”
抬手撑着从地上爬起,乌拉那拉氏面上冷的像是从冰窖中走出来一般:“之前让她假怀孕,陷害李氏让自己流产,除去李氏。”
“她不是愚蠢,让江格格不小心喝了药,成了替死鬼么?”
乌拉那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