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离去。
皇后毕竟比皇帝大了很多,皇帝不过年过二十,正是最好的年岁,长得又貌美,现在或许想得开,待过几年,难保不会生起厌弃之心。
他们都在等着看穆家的笑话,穆能强硬一时,盯着皇帝不纳妃,也总不可一时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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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除夕后,至微就回郡主府,皇帝预将她送去国子监,同那些世家子弟一同进学。皇女的身份高人一等,也可让她多见些市面,多一二好友。
陈晚辞近来无事,就日日跟着她,送她入学,再将人送回郡主府。
春日里的时候,江宁调回中书。
穆凉不知,也是在筵席上见到她,才得知此事,江宁气色很好,中书令走后,她服丧三月就去了地方,现在调回后,又入中书,想必能尽其所长。
春日宴,皇帝匆匆而来,坐于皇后身旁,饥渴下抬起眼前的酒盏,被皇后按住:“先吃些东西。”
她将自己手旁的清水递给皇帝,“有事耽误了?”
“嗯,晚辞来了吗?”皇帝左右去看,接过皇后递来的水盏,又悄声道:“我问过她的意思,她说想见见江宁。”
“所以你就办了春日宴?”穆凉恍然大悟,难怪一向不在意这些趣事的人,会陡然提起办宴之事,原是为旁人筹谋。
喝过水,林然才觉得舒服些,下间的人在各自交谈,却不见陈晚辞,想必是在暗处,她也不去再看,吃了些点心后,就见江宁目光频频看过来。
她微一皱眉,冷硬的目光望了过去,江宁没有垂眸,反与她对视,神色凄楚,眼含神情。
穆凉从容处之,知晓江宁心思后,也不去看,反让人去找陈晚辞来。
对视几息后,江宁先败下阵来,林然收回视线,不高兴道:“我或许办错事了。”
“悬崖勒马,为时不晚。”穆凉淡淡道,给她斟满酒,容色和煦,也无怪她之意。
林然叹气,志在朝堂不好吗?为何非要盯着她?
须臾后,江宁起身来敬酒,她不想接,穆凉拽了拽她的袖口,她才饮了半杯,江宁面色微醺,满面含羞。
皇帝不搭理她,转身就同皇后饮了一杯酒。
筵席后,陈晚辞才回来,同皇后道:“江宁品性与才学都是好的,但心中有人,我就不掺和了,待回了太后,此事作罢。”
皇帝一脸不高兴的,听后不答,反是皇后安慰她:“无妨,是我与陛下办事不周。”
“我是无妨,皇后需多注意些就是了。”陈晚辞大方道。
皇帝的脸色更加差了。
待人都走了之后,穆凉才道:“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可是你说至微的,如今轮到你自己,感觉如何?”
林然沉闷不语,起身就回垂拱殿了。
春日宴后,皇帝就再没召见过江宁,她每隔几日就去一趟郡主府。
一日休沐,至微拉着她去祠堂外的树下,踩了踩一块新挖的土,同她道:“我在这里挖了些宝贝出来,被阿婆收走了,如何都不肯给我。阿娘替我去求求阿婆,好不好?”
“你挖了什么宝贝?”林然不懂,这里前身的洛王府,后来被她买下,改做郡主府,若有宝贝,都会挖了出来,怎会等到至微。
她不解,又见至微委屈的神色,无奈道:“那是什么样的宝贝?”
至微回忆一番,双手做了比划,肯定道:“是个黑漆漆的盒子,里面是宝贝。”
林然头疼,俯身抱起她往屋子里走去,一面道:“那个东西是阿婆的,物归原主,阿娘给你寻旁的物什。”
“那是阿婆的啊,为什么埋在树下?”至微不懂。
“藏起来,不想被旁人知晓,就像捉迷藏那样。”林然解释一番,将她交给婢女,自己去找太后。
她站在屋外,敲了敲门,等了片刻,没有回应,“阿娘,你可在?”
依旧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