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卿咄咄逼人,使得皇后不悦。洛公拉着她就走,“再不走,就来不及。”
将士集结,洛卿冷哼一声,打马就走,苏长澜望着马蹄飞扬,眸色淬出一抹阴狠。身后冒出一孩子,“苏姐姐,你喜欢我阿姐?”
“小小年纪谈情说爱,姑母知晓不会轻饶了你。”苏长澜板起脸来,抬脚就走,毫不留恋。
长乐歪了歪脑袋,看着她的背影发怔,与另一人道:“我那日听说她回来,是因为被阿姐欺负了。”
“什么样的欺负?”秦宛不明白,皱着小巴掌脸,对长乐的话心生不解,但见苏长澜方才的模样,好像并非对信阳公主有所喜欢。
长乐细细回想一番,趴着秦宛耳边说:“好像是因为她说喜欢我阿姐,阿姐不理睬她,就气得回来了。”
“这不是欺负,你不要乱用词。”秦宛拉着她就回营帐,一面道:“她们的事,我们莫要管,苏长澜是记恨上洛郡主了。”
“记恨?为什么是记恨?”长乐不明白,欲多问几句,秦宛板着一张小脸了,她就紧紧闭着嘴巴,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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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卿私自离营远赴汾州的事,惊得满营都知晓,周帝坐在营帐内不语,洛公在侧神情自若,一点都不担心女儿会不会回得来。
反是太子在侧担忧:“洛郡主这般莽撞,只会令局势愈发难了,太原府只怕夺不下了。”
闻言,周帝不悦:“太原府重要,还是你妹妹的性命重要?”
太子猛地被训,忙起身作揖,认错道:“儿说错话了,父亲莫生气,自然是妹妹的性命重要。”
父子两的事,洛公不参与,低头装作看不见,对太子的鄙夷却重了一分。
洛卿星夜兼程去救人,周帝抱着一丝希望,拉着洛公喝酒,两人都为孩子多了几分担忧。起初分着君臣,酒过几巡后,两人就摒弃了君臣礼仪,坐在一起,勾肩搭背也不为过。
洛公性子坦率,直言道:“信阳殿下性子执拗,洛卿又是个认死理的人,陛下就不帮帮?”
“不帮?朕、我养大的女儿,她若不愿,你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都没用。你女儿别认死理,给朕做儿媳,也是一样的。”周帝醉醺醺的,说话间也失去了仪态。
“呸。”洛公吐了一口唾沫,也不顾眼前人是皇帝,骂道:“不看看你那几个儿子,是什么样子,哪个比信阳好?就凭你这次派她去太原,你的心就是偏的,她死了,你就哭去。”
周帝醉道:“她不会死,你女儿有本事……给太子做侧妃如何?娶妻娶贤,我找个机会废了太子妃,扶正她,你也快活。”
“不做国丈,我只认定陈知意,一条道走到黑……”洛公大手一挥,袖口处的酒坛就翻下案几,想起洛卿这些年的努力,就愤愤不平,张口就骂:“你女儿也不是好东西……”
骂过,就觉得心里很舒服,不禁担忧起洛卿的处境,道:“陛下该让穆能去接应才是。”
话说完,半天没有回应,皇帝早就幽会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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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卿知悉路径,夙夜不眠,避开齐军,赶到汾州时,将士都跟着疲惫不堪。
她不可妄来,吩咐将士休息,自己带着几人潜去山谷外。
山谷外至少几万齐军,想必是要困死周军。她装扮成樵夫,担着柴,一路摸索,摸清大致情势后,才转回营地。
陈知意的人死伤过半,加上她的人,满打满算,不过一万多人,想要以少胜多,实则是不易。
眼下不知山谷里的情况,她能摸进来,就必须将人救出来,她小憩片刻后,山林间草木簌簌作响,猛地想起一计。
草木皆兵!
眼下她知齐兵情况,齐兵却不知晓她们的人数,她令人去在丛林间扇动树枝,装作来了大批周军,齐军不知情,必会恐慌,再令山谷里的人突袭,两面合围。
只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