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的话似是而非,让林然一阵迷惑,穆凉握着她的手腕,置于几上:“劳烦住持了。”
穆凉罕见的眸色锋锐,静静注视着住持把脉。
禅房内静寂无声,住持的姿势不动,林然无法收回手,有些坐立不安,瞧着对面老头正襟危坐,就觉得不舒服。
一盏茶后,她觉得热了,屁股都坐得痛,不免出声:“你好了吗?”
“戒骄戒躁。”住持徐徐出声,在林然耐不住的时候回应,收回手腕,凝视林然眉眼上残存的稚气,同穆凉道:“她现在这般不好吗?”
“不好。”穆凉回答,她没有说太多的话,想知道大夫的诊脉与林然的情形是否一致,不能将话说全了。
住持慈眉善目,思忖须臾,问道:“她如今只能记住三五日内的事,再过些时日,三日内的事情都记不全,最后越来越差,我能将她现下的病控制住,不会再恶化,但是否能痊愈,要看天意。”
穆凉眼中闪过希翼,唇角弯起,握着林然的手松开,温和一笑:“多谢住持了。”
“不必谢,早些年得了林家些许帮助罢了,如今也到了还恩之时,两位莫要过于开心,痊愈甚是艰难。小东家该吃了不好的东西,以后莫要再吃了,沾染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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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听着他的话,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吃了什么东西?
穆凉从容处之,与住持道谢,再出门的时候,外间乌云密布,耳边响起林然欢快的声音:“要下雨了。”
穆凉弯了弯唇,提醒她:“你我之间的赌约已然消除了。”
林然懊恼,牵着她的手,望向空中诡异的乌云,想起那个老头的话,低声道:“阿凉,我吃了什么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穆凉握着她的手,瞧着空中不断变幻的乌云,今日多半回不去了。
林然云里雾里,欲多问几句,穆凉先她踏出一步,她急忙跟上,错开两步后,她急急地去牵住阿凉的手。
此地阴森,方才住持的话透着古怪,她怎地不是好人了?
“阿凉,他说我不是好人,是何意?”
“休要听他乱说,他不知你的过往,就在胡言乱语。”
“那你为何还要信他的?”
“我没有听他的。”
“你道谢了。”
“道谢是常事,你想多了。”
两人一言一语,往客房走去,林然兀自想着住持的话,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想不起过往的事,外间灰云铅垂雷鸣阵阵,又逢山间,电闪雷鸣就像在耳畔眼前一般。
林然跪坐在榻上,客房没有灯,一片晦暗,风刮得屋檐下的铜铃作响,她听着破旧的铃铛声,廊下想起穆师父的声音:“将那铃铛取下,莫要吵了东家。”
山间凄苦风雨,客房里晦涩无光,穆凉吩咐人去要盏灯来,晚间若要留宿,没灯岂不是寸步难行。
她回身望着榻上出神的人,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愁苦,早就不见往日悄生生的模样,她放下手中的热茶,走近道:“还想着方才的事?”
林然点点头,没有说话,穆凉哄道:“他不识你,单凭一眼,如何评断你非良善,他故弄玄虚罢了,且我寻他是为了你的病,又非算命之人,不可信。”
“算命的可信?”林然以膝盖托着她的下巴,想了想,单凭面相,就胡言乱语,此人才不是良善之人。
穆凉颔首,又哄了几句,外间疾风骤雨,窗户咯吱作响,她安抚林然:“你先睡上半个时辰,雨若停了,我们再回家。”
林然眉眼舒展开,听阿凉的话,躺下来安睡,她拉着阿凉的手不让,翻过身子,贴着穆凉的腿,乖巧地闭上眼睛。
她入睡不久,住持让人送来药汤,穆槐接过,敲门而进,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