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摸了摸自己的下颚,又捏了捏自己柔滑的肌肤,自恋道:“许是我太美了,你当初也不是想将我从阿凉处抢过来了吗?可见我的美貌足以吸引人,小宫人攀附权贵,又非罕见的事。”
说话的功夫,长乐将荷包翻了两翻,丝线与所用的面料都是宫里最普通的,并非罕见,或许是小宫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她恐吓道:“阿凉就在范阳,信不信我给她写信,告知你背着她做了不该做的事,让你跪烂算盘。”
“少来,别人喜欢我罢了,只能怪我长得太好看了,这不是我的错,应当是洛郡主与信阳殿下的错。”林然自信得话让婢女都跟着发笑,她也不觉得丑,接过长乐手中的荷包,看着上面的并蒂莲,道:“方才那个宫人长得如何?若是不错,我可去看看。”
“何时去看,我给你准备算盘。”长乐玩笑般添了一句,又见她微醺的面色,吩咐人将她送回府,让人去查查那个小宫人的来历,她也当是帮着穆凉看着不安分的小东西。
林然半醉的回府,倒在榻上就睡了过去,婢女伺候着她脱衣,照旧退了出去。
子时才醒来,她合衣而睡的,摸到袖袋里的荷包后,又顿时一惊,睡衣都跟着退了,翻身坐起来,在妆台前找到剪子。
剪子从荷包封口处剪开,荷包里两层布料,里面含着一层白纱,拆开后,写着只言片语。
赵氏与平王苟且,背后与前齐有关。
看后就将白纱烧了,重新躺回榻上去,赵浮云与前齐有关系?
前齐一战打了这么久,可见背后势力不差,粮草从哪里来?
想到粮草,她又爬了起来,带着舆图去找林肆。
林肆被她扰醒后,披衣而起,闻道她身上的酒味后,略微皱眉,没有言明。林然将舆图展开,指着江边一带,“阿舅,前齐的粮草从何而来?”
信阳的粮草是新晋给的,国库供给方可支撑这么久,前齐安静这么多年,在民间逃难都是艰难,这么多粮草供给,必然是有商户供给的。
林肆看着她指着的方向:“囤积粮食需要银子,前齐灭国时宫里被内侍宫人搬了一空,走时匆忙,带不走金银。这么多年,林家主要就是种植粮食,若有人大肆囤积粮食,我们该察觉。你既然好奇,就去商户处查一查。”
“我也觉得有问题,其实朝廷给信阳殿下的粮草不多,难以支撑这么久,是我将林家粮仓给了她。”林然徐徐道,正是因为有粮,信阳才敢与前齐这么耗下去。
信阳有林家粮仓,前齐如何支撑的?
毫无蛛丝马迹,实难让人不怀疑。
林肆道:“莫不是也有商户支撑?”
“比如赵家?”林然想起乔琇带来的信,赵家现在在洛阳城内大肆涨价,可见是有些急迫了。她凝视一番,道:“ 我想重开林家绣坊。”
“试试赵家的底子?”
“阿舅觉得如何?”
“自然可以,她涨价,你不需降价,只需按照平时的商价就可以。”林肆赞同她的想法。
两人商议到天明,林然重重安排下去,才困得回屋睡觉。晚间需要去浮云楼,先去补眠。
睡到午后时,长乐来府上借银子。
她迷糊地爬了起来,眸色迷蒙,看着长乐张扬的眉眼:“你要银子做什么?”
“造春字楼。”长乐不避讳,春字楼所需的花费不小,少说几万两银子,她目前拿不出这么多,只能暂时问林然借。
满打满算,林然也只睡了两个时辰,困得眼睛睁不开,抱着被子想着她的话:“一座春字楼五万两银子,你拿不出就找秦大人,我也没有银子。”
“秦宛也拿不出,你就先借我,待风波平定后我再还你,可好?”长乐将人蛮狠地拖了起来,“我给你打欠条,不会让你血本无归。”
林然眯着眼睛,给她算账:“林家现在入不敷出,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