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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开(4 / 6)

这个姑母救侄子,也是理所当然。”

“旧将安抚可行,至于东宫那些人就免了,我不染这些肮脏。”信阳拒绝,满是抵触。

林然又道:“太子都死了,您何必这样,如今要想恢复陈氏的江山,也要仁爱。如今天下也算太平,您不如博些好名声,比起苏家胡作非为,人人也会说您一句好。退一步说,就算您将来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旁人也不会怪您,反去怪陛下,您说呢?”

世人只看清面前的事,背后的秘密,鲜少有人会去看的。仁者天下,也当是一种途径,尤其是面对窃国者,明皇的做法并不占理。

她说得头头是道,让信阳不觉咋舌,“仁字一词,倒与你娘亲的做法相背。她从不在意世人的看法,自己快活,不愧疚就成。”

“时移世易,战乱年代,仁慈无用。您面对是一稳固的帝王权力,毫无破绽,您若任性而为,不低头,怕是不行。就算您此刻兴兵洛阳,也未必会成功。这么多年来,陛下的王权在慢慢渗透,渗透到了每一处。太子错在碌碌无为二十年后,陡然复起,没有充足的准备。”

林然慢慢解释,对于信阳这般以杀戮止杀戮的战神,她知道仁字一事不易,只是百姓安乐的年代,杀戮不如仁慈待民。

信阳这些时日也在想着这些事,苏家的权势来自于陛下,只要陛下不在了,苏家就容易对付。她看着眼前言之凿凿的少年人,道:“你今日过来想让我救陈知乾的儿子,给个理由。”

“理由很简单,太子是我杀的,我答应他救下东宫几位郡王。”林然神色平静,只一双眼睛里的眼神带着黑暗,就像是洗不清的灰尘,黑且脏。

信阳惊得站起来:“太子是你杀的?”

“准确说是我逼死的,前一日我进了天牢,我保东宫郡王,他便告诉我当年经过。如此,我今日才过来的。”

她极为平静,让信阳觉得自己震惊就是跳梁小丑般,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之前她只当是苏长澜或者陛下逼迫的,不然太子不会这么快自尽的。

她沉默下来,复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林然眼中闪着冷酷,嘲笑道:“他不该死吗?”

“死有余辜,此事你莫要让第三人得知,你知我知就够了,证词呢?”信阳平静下来了,既然世人都道是苏家所为,那就让苏家继续背这个锅,太子本就是罪有应得。

提起证词,林然摊开双手:“我忘了带过来,下次给您。”

“你不信我?”信阳眯眼,小东西跟她玩这个套路。

林然无所畏惧,“您不信就算,安抚旧将家属的银子,我会让人给您送过来。时辰不早,我该回府了,今日送了您一件礼,北衙军可安插您的人了。”

说完,她就大步离开了,气得信阳拿军报砸了过去,这个张狂的性子与洛卿一个摸子里刻出来的。

气过之后,就坐下来冷静分析眼前的事,她或许不该再称病下去,当从北衙军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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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楼闹了一日,晚上照旧接纳客人,林然临回府的时候,特地又去了一遭。

九娘提心吊胆大半日,见到林然过来,忙解释今日的事:“这样的事常常会发生,就连长乐殿下都会给我几分面子,就苏家的人将我们这些青楼人当作玩物,随意打骂。昨夜本已离开,哪里晓得今日又来了,我不敢让人进春字楼,就让人去跟您报信了。”

“无甚大事,兵来将挡就是了,今夜浮云楼内的客人都免账,与他们说清楚,今日是浮云楼的不是,算作赔礼。此事闹得越大越好,客人得了便宜,定会大肆炫耀,这就是最好的招牌。”林然笑了笑,明日早朝就会热闹了。

那些吃着饭没事干的御史,定会去参苏家的。

她大方,九娘吞吞吐吐:“今夜可不少银子。”

“无妨,就这么办,刚好我昨日省了几万两银子,就当作善事了。”林然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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