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模样,醒来还是什么模样。
若与穆凉同寝,就做不到乖巧了,这几日来她睡在外侧,明明贴着床沿,半夜里总是会主动往穆凉怀里缩去。
因此,她睡前怎么躲避,睡着了还是与从前一样。
宵禁后,躲避巡防营的人也是不易,林然回来的路上格外小心,也极为疲倦,翻墙时力气不足,才跌了下去。
躺在绵软的榻上后,不需一刻钟,就睡了过去。
她好睡也是因为累着了,年轻人恢复力强,一夜醒来又会活蹦乱跳。
穆凉睡不着,潜意识里也等着故作疏离的人投怀送抱,她不知林然今夜做了什么,去见太子说了什么?
太子被废是固然的事,但扯到洛家,苏长澜未必会留他的命。
更深露重,寂静如初,她胡思乱想着,忽而怀中一暖,撞进来一人。事情还没想明白,小乖就来投怀送抱了,她深深一笑,揪着怀中人的耳朵:“小东西。”
林然没有回应,睡意正浓,穆凉半抱着她,也一同合眼。
许是伤处作祟,林然醒得早,天方一露白,她就醒了,动了动腿,疼得钻心。
抬时时却发现手下一片温热,手似是搭在阿凉的腰间……
吓得她忙翻身,缩回去。
缩头乌龟也不过如此……
穆凉被惊醒了,眼皮子略有些重,怀中却是凉了许多,小东西跑得挺快的。
她不想去理会,横竖她不起,小东西就无法起身的,她翻过身想再睡会,外面的天如何,昨夜就已翻了,今日也不重要了。
阿凉又接着去睡了,林然纠结,她脚疼,向外探了一眼,平常她定然能出去的,只现在脚疼,就肯定下不了榻。
她捶了捶墙,阿凉还是没醒。
唉声叹气后,她缩着脑袋又躺了回去。
穆凉本是困倦,被她这么一闹,就醒了,看着外面的天色后,时辰还早,她还挺喜欢与她耗一耗的。
两人分明都醒了,都不说一句话,不知过了多久,缩头乌龟忍不住出声:“阿凉,你醒了吗?”
“你脚都肿了,今日就不要出门了,趁着时辰还早,不如再睡会。”穆凉的声音慵慵懒懒的,像是真的才醒。
她掩饰得极好,林然也没有发觉,她不想留在府内,还有许多事去做,就道:“ 我今日还有事。”
“有事我去就成了,莫不是见不得人的事?”穆凉故作反问,先起榻,而后吩咐婢女进来梳洗。
林然也跟着坐起来,她横眉凝视:“今日哪里都不准去。”
严厉的语气吓得送水的婢女吓得不敢迈步子,往日里郡主平和,鲜少动怒,如今清晨就发火,可见与小家主之间有了不快。
婢女吓着了,林然同样也是,她自知有愧,没出息地一句话都不敢回,又缩回了被子里。
穆凉照旧洗漱,用早饭。
林然午时才起,吃过饭后,大夫看了眼伤,摸摸胡子开了药方,而后叮嘱她:“这几日还是休养为好,莫要走动。”
“好,谢大夫了。”穆凉扬了扬下巴,示意婢女请大夫下去,看了眼药方上的黄连后,不明一笑:“黄连虽苦,依旧不如苦参,倒也可勉强忍忍。”
林然眼皮一跳,忙拿了药单过来,嘴里泛着苦涩:“怎地用黄连了。”
穆凉笑意深了些:“清热去火的良药,正是适合你。”
她给林然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林然懊恼,低声抗议:“你就是幸灾乐祸。”
“言之有理。”穆凉也不辩驳,顺势应下,林然就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活脱脱的受气童养媳。她觉得有趣,掐了掐她的脸:“今日你阿爹定过来同你算账。”
昨日跑得快,穆能还没酒醒,今日定然会过来兴师问罪。
林然感觉耳朵又疼了,忙道:“那你可有办法?”
穆凉拒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