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颜色如花圃里百花,看得她眼睛都疼。
待长乐大口喝完一盏茶后,才道:“哪个好看?”
林然揉了揉眼睛,带着无辜道:“我一个都没看清,衣裳颜色都看得我眼睛疼,没有细看。”
“你、你还真是乖巧……”长乐气得说不出话来,尤其是这人一本正经的样子,哪里有心动之色,她想了想,道:“欲擒故纵,你也得夸上几句,带礼物了吗?每人送一份,彰显你的大方,毕竟你离了穆凉,就只是一商人。”
林然凝视一番后,在腰间摸索了几番,道:“没带,我本来就大方,不用彰显的。”
“你能不能开窍,这些姑娘嫁你可是为了钱,你不努力争取下?”长乐无语,往这里一坐,哪里知道是不是大方,且这些人心思本就不简单。
“殿下满脑子就是银子,您的俸禄哪里去了?”林然好奇道,她侧过身子,避开那些人的目光。
问到长乐的痛处,她一皱眉:“我没有俸禄,你不知道吗?”
“为何?”
“陛下不发我,我有什么办法,说我一日不安分,她就一日不发我俸禄,逢年过节也没有赏赐。”长乐叹息,扬首将茶当酒饮下,心里无比苦涩。
林然眨眨眼:“还好我没有母亲管,阿凉也不会扣我每月的银子。”
两人说着俸禄,其余几名姑娘时不时地看向林然,纷纷聚在一起说话,一人好奇道:“林家家主这么小,如何掌控林家?”
“自有仆人去做,又不需她亲力亲为,其实商户也是不错。若是嫁过去,有父家撑着,晾她也不敢纳妾,也有风光。”
“你就自己开心想想,林家主与穆郡主定亲,亲事犹在,还轮得上你?”
说完,一阵沉默,忽而走来一人,声音绵软:“穆王爷想退亲,亲事还不知可能当真呢。”
几人抬头去看,林湘笑容清浅,态度和善,她们起身行礼:“郡主。”
林湘抬眸,看着亭内交谈甚好的两人,随口道:“我怎地瞧她二人关系很好。”
落地无声,给这几人胆子再大,也不敢说长乐殿下的是非。
亭内的林然望着林湘,见她姿态与往日里不一样,气质高贵了些许,她道:“信阳殿下有俸禄吗?”
“她肯定有,不然怎么把林湘养得白白胖胖的,方来洛阳时,可是不敢抬头看人,如今都敢与苏长澜说笑了。”长乐叹息,将心底的话压了下去。洛卿如果知晓自己生的女儿,同苏长澜交好,约莫气得棺材板都压不住。
也不知阿姐怎么教女的,教的是非不分。
提起苏长澜,林然的眼色深了深,没有再回答。风吹动着纱幔,两人同时看着林湘,长乐觉得有趣,林然却觉得林湘哪里变了。
张菱做的事,当年不知林湘可曾知晓。张菱死后,阿凉欲彻查这件事,不想信阳将人带走,事情就此耽搁了,今日再看到林湘,往事就涌了上来。
她脸色阴沉,长乐就带着她往暖阁里坐上片刻,引见了几位夫人,又带着姑娘赴宴。林然头疼,今日少说也见了不少人。
待坐下时,长乐欲吩咐婢女奉茶,余光扫到门口,她心生一计,与林然道:“你可看到面善的?”
“面善?我只记住了衣裳,未曾看到……手疼。”林然话没说完就感觉长乐在掐她的手,她抬首就看到入门的阿凉,耳畔就多了长乐的话:“欲擒故纵。”
她就支吾道:“面善、面什么,有几个像面人一般,不错、不错。”
“面什么人,怎么你还要揉揉吃下肚子里,出府前吃早饭了吗?”长乐不想再同这个金娃娃说话了,没见到阿凉还是机灵的,待人也颇是有魅力,看见阿凉,就是怂包一个。
穆凉走近,见她二人依旧在一起,周遭也无旁人在,不免道:“你要回府吗?”
“回什么府,午饭还没吃,小姑娘还没见,她刚说看到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