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没能想到祁寄竟然还有余力反击,甚至能一击制敌。
事实上,即使祁寄和其他对手相比有着明显的腿招优势,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直接制.服暴熊,毕竟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好,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也不能算真的悬殊。
但在之前的几轮对战里,因为压倒性的局面,暴熊已经在无意间放松了警惕。他根本没想到这个看似任人宰割的瘦弱对手还会有反击的能力,一时不察,就被祁寄绝地反杀。
祁寄又咳了一声,喉咙血气涌.出来,裹着每一个沙哑的字音。
他冷冷道:“数秒。”
经他提醒,裁判才像是刚想起来一样开始倒计时读秒。但其实这已经是在走.形.式了,暴熊已经昏迷,自然不可能再在十秒内站起。
最终结局,祁寄胜出。
这个比赛结果被裁判用一种毫无温度的语调念出——如果是在地下拳场,他这种模样第一个就会被开除。拳场追求的是刺.激、激昂、亢奋、血腥,越声嘶力竭越有人气。可在这场表演赛上,这裁判的语气才最符合整体的气氛。
比赛结束,全场仍旧一片沉寂。没有欢呼,没有掌声,没有歇斯底里的狂热嘶吼,只有一双双冷漠的眼睛,和那黏.腻到几乎凝成实质的目光。
祁寄握拳,抵在唇边闷咳一声。
他的喉咙被伤到了,浑身各处也在火.辣辣地痛。之前在拳击决赛和华亭侧门巷子里受的伤还没好利落,就又叠加上了新的伤痕。
祁寄凝血慢,又贫血,脑震荡也没完全恢复,一场恶战结束,他光是站在这都耗尽了所有力气。
他迫切地想要离开,却听见裁判说:“去换衣服。”
这句话没对着话筒,只有祁寄听见了。
祁寄皱眉:“什么?”
裁判已经恢复了开场时的面无表情:“换衣服,领奖。”
祁寄想起了赛前钱哥说过的奖牌证明,拿到这个,他就能和拳场一刀两断。
再坚持最后一会儿……一切就能结束了。
头疼得近乎要裂开,未能痊愈的脑震荡又在此时发挥出最可怕的威力。祁寄唇角还沾着血,唇.瓣却早已失了血色,面罩外的小半张脸苍白如纸。
他跟着一旁上前的礼仪小姐去了舞台一侧的楼梯口,那里有个简易的更衣室,空间不大,里面连试衣镜都没有,但胜在离舞台近。
礼仪小姐把白色的冠军外袍递过来,特意叮嘱他要把上衣脱下来再穿。白色外袍搭配打拳时的黑色无袖的确有些奇怪,接过外袍,祁寄就反锁好更衣室的门,把上衣脱了下来。
黑色不透明的上衣遮住了祁寄的视线,所以他并未看到,右上方墙角处隐隐反射.出一点暗光。
为了抵御暴熊的攻击,祁寄的手臂受了不少伤,这些还是裸.露在外能直接看到的。在上衣的遮挡下,他那平坦的小腹和紧实的后腰处的青紫更多,和白.皙皮肤一对比,视觉冲击愈发强烈。
不只是伤势严重,祁寄周.身皮肤的那种过度敏感也仍未消失,上衣脱下来时,大片皮肤都能清楚感觉到衣物剥离的细微擦磨感,单是脱掉这件衣服,就让祁寄忍不住打了个颤。
好不容易按捺下这种古怪的感觉,祁寄隐隐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各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祁寄无心多想,迅速套上了外袍。
好在这件冠军袍款式宽松,材质轻薄,只用腰间缠一条束带,不怎么会摩擦到伤口。
整理好外袍,祁寄离开了更衣室。
结果他走出几步,才发觉了不对。
为了防止影响舞台效果,这间设在舞台楼梯间旁的更衣室的灯光被刻意调暗过。祁寄换衣服时没细看,直到走进舞台边缘的灯光范围内,他才发现,这身外袍居然是半透明的。
这是一种类似于薄纱或是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