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眼睛顿时闪现一抹亮色,带了几分小心翼翼叫道:“凌夏,我好开心。”
少年现在的声音特别低柔好听,在黑夜中软软的,带着满心的欢喜。
凌夏不自在地低下头检查他的伤口,确定没有再次出血才松了口气。他现在既心虚又疑惑,难道刚才自己是中了蛊昏了头,居然会做出那么掉节操的事情!
凌绝伸手拉住他,凌夏僵硬了一瞬,重新躺下去。少年很自然地依偎在他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红晕。凌夏也不敢看他的眼睛,跟个木棍似的直挺挺躺着,突然有种想飙泪的冲动。
他算不算史上最挫的穿越男?
来到这个异世界一个妹子没混到不说,倒是先遇上一个变态,现在还跟个未成年孩子纠缠不清的……而且照现在的情况,他还得必须对凌绝负责啊摔!
第二天早上凌夏就顶了两只熊猫眼起身了,凌绝后来倒是规规矩矩的睡了,只是还是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放,凌夏的手都木了。
他是毫不怀疑少年真的很喜欢自己,那种打心底发出来的喜悦光芒,让他几乎不敢直视。
凌夏不自在地穿好了衣服,又打来水洗漱了,用沾湿的毛巾轻轻替凌绝擦着。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乖乖闭着眼睛任他擦着,乖巧的跟一只小猫似的。
而后喂凌绝吃了饭,凌夏赶紧找个理由出去了,他现在需要好好静一静,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说实话,这几次三番的头痛他也挺疑惑的,之前没有这毛病啊,难道是神经过度紧张造成的?
大白蹲在他肩膀上,一如既往地蔫着头,一人一鸟现在的神情还真是一致。
那些侍卫模样的人果然不阻止他,凌夏也就放心大胆地找了个僻静处的水阁坐了下来,看着水池里的锦鲤发呆。
“大白啊,”凌夏喃喃道,“男的跟男的在一起是不对的。”
大白翻了下眼皮,公的与公的也是不对的。
早年有个白头鹰老是去它洞口骚扰,它三两下就抓的那只白头鹰嗷嗷直叫。对方锲而不舍地骚扰了数个月,最后就带着一身伤痕滚边玩去了。
照它看来,自然是因为凌夏太软太弱的缘故,嗯,甚是惆怅。
凌夏正唉声叹气的,大白突然不安地抓的他肩膀一疼。凌夏正疑惑着,后面响起一个熟悉的好听声音:“凌,在想什么呢?”他一个激灵赶紧站起来,果然那个“御”正缓缓踱步朝他走来。
凌夏呆了呆,对方依然是带着面具,站在柳荫下长身玉立,当真是一副如诗如画的古典风景图。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招呼,微笑打招呼不对,但是怒目而视好像也不太恰当……
他纠结的时候,对方已经慢慢走了过来,偏着头打量着他的神色道:“你看起来有些烦恼。”
凌夏一凛,这神秘人似乎对自己相当执着,要是他知道自己与凌绝……
他把眼睛转向一边道:“没有。”他很想回一句你若是放我和阿绝离开,我自然是一丝烦恼都没了,到底还是不敢。
对方不再说话,只是静静侧坐着长竹椅上,看着他微微笑道:“和你这般心平气和地说话,倒是难得。”
……尼玛每次把劳资关在小黑屋里将将酿酿的,劳资怎么心平气和?凌夏面无表情道:“是啊。”
“对着我,便只能两个字两个字地说吗?”御之绝微微眯着眼睛道,“我看你和你那个阿绝在一起的时候,倒是聊得十分开心。”
凌夏一惊,立刻紧张起来:“他是我弟弟,我们自然会亲密些。”
“只是兄弟?”御之绝缓缓转过头,眼角微微上挑,“他看你的眼光,倒不似兄弟啊?”
想到昨晚,凌夏的脸色立刻有些不自然,顿了一下方微微提高了嗓音道:“阁下无需把自己的想法加到天下人的身上。”
御之绝微微一笑,露出一点皓白如玉的牙齿,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