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之绝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冷冷打断他的话道:“我今天找广管事是有事相询,我兄长凌夏有幸分到了贵处,不知现在在何处,可否让我们见上一见?”
“这……”广旭子知道御之绝刚才已去探望过了,料得他是故意说反话,顿时吞吞吐吐起来,“前几日令兄那个……被别的弟子举报触犯了门规,要被罚三十棒……哦,在下念及令兄初犯,所以减半了。”
御之绝顿时笑了,一双黑漆的眼睛直直盯着广旭子逼问道:“不知家兄触犯了什么门规?广管事可否告知?而且家兄居然睡在柴房,这倒是奇了,待我回去禀明了师父,看看迎仙阁是不是困窘的连空房都没有。”
那块暮霭草是半月浇一次,一次需要十人共同劳作,后院的空房还有四五间,偷吃东西也就是罚三天不许吃饭……现在广旭子被御之绝凶狠的目光盯的期期艾艾的,竟然一句也辩护不出来了,背上头上的冷汗殷殷而下。
御之绝也是猜着凌夏是在这里受了欺辱,他自小在圣女峰长大,这些正派人士下面的勾当他更是见得多了,当下语气中带了几分阴森,一个三角型的冰凌缓缓在他手中成形:“师父昨日教我将体内的水元素转化为冰,广管事来看看,我用的对不对?您在这里是长辈,我初来乍到,还要多请教呢。”
那冰块十分尖锐,在日光下发出折出美丽的彩光,更显得御之绝的手细瘦好看,指甲莹然如玉。
广旭子却是无端地一阵毛骨悚然,不由后退了两步:“御师兄,你、你使的很好……嗯,令兄现在伤重体弱,在、在下肯定让其他弟子好好照看,后院倒是有个清净的房间,我现在就让人好好打扫让令兄住进去!”
“那就麻烦广管事了。”御之绝漫不经心把玩着那冰棱,眯着眼睛对着太阳照了照,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眼角一点泪痣更是鲜红如血。
广旭子屏住呼吸行了一礼,赶紧出门去办这几件事儿,慌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凭直觉,他知道御之绝虽然年纪小,却是比那胥偃更要不恐怖的多了……
所以等凌夏再次醒来时,还以为自己在梦里呢。房屋整洁干净,家具一应俱全,清晨的太阳光从窗棂投射进来显得安静而又温暖,御之绝正和衣缩在他身边睡着。两人离得很近,他几乎能感觉到御之绝轻轻的呼吸吹拂在自己脸上。
凌夏爬起来半跪着活动了一下,这才发现身体的状况也好的多了,那些伤口也都不疼了。
他不由地盯着御之绝发了一会愣,御之绝紧闭着眼睛,眼窝处似乎有些青黑,这孩子不会是修炼的很辛苦吧?……
御之绝似有所察,睫毛抖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眼睛却是又清又亮的。凌夏不由伸手揉揉他头发,疑惑道:“是不是你对那广旭子说了什么?我怎么到的这里?”
御之绝很快坐起来,理了理衣服头发,看了凌夏一眼拉开房门道:“是他自己良心发现!我要赶回去了。”
凌夏知道他不想说,朝他笑道:“那你小心,不要太辛苦了——我伤好了就去看你,还有小虎。”他还惦记着之前御之绝说的那句话,自己五天都没去看他什么的。
御之绝的背脊微微僵硬了一下,半晌哼了一声推门出去了。
等凌夏彻底好了以后,广旭子对他的态度那简直是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只分给他一些最轻的活,还时不时地嘘寒问暖。别说凌夏不适应,其他弟子看他的目光也都带了几分羡妒。
凌夏汗了一把,只有个别的地位较高资历较长的管事弟子才是独自住一屋,他这个新弟子独自住着难免显得另类了。不过接下来的事儿和别人一屋毕竟不便,凌夏只得自己顶着那些异样的目光住了下去。
在养伤的这几天他是彻底想清楚了,自己必须变强!总不能今后只依靠两个孩子吧?否则这个哥也没脸当了!
凌夏突然想起了他在山上偷偷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