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此然要对方相信自己,“小妇人实在不敢欺瞒,这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实在是家中穷的揭不开锅,这才想着能不能来换些钱财。”
掌柜面露好奇之色:“哦,只不知这办法究竟是何?“
对方精明,冉佳怡也不傻,要是她先说了出来,怕是能得一两银子都是这掌柜的心善。
方子嘛,尤其是这么简单的方子,没人想到的时候自然值钱,可要是知道了不免觉得太过容易。
冉佳怡让自己表现出一幅促狭的模样,像是乡下人想要谈价钱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见状,掌柜的有些遗憾,他自认不是个坏人,可做生意的嘛,不压价都对不起自己的身份,现在看来小主意是泡汤了,乡下人只是没见识、却不都是傻子。
“大姐,这方子也不知道您想要个什么价钱,我是很诚心要买的。”
冉佳怡:“掌柜的,您先给个价吧,要是合适我就卖了,要是不合适就算了。”
话说到这地步,掌柜再是心痛也得出价,想到姜黄色的糖块变成雪白绵软般可人的模样,饶是一贯淡定的掌柜也不由得心生激动。
要是这妇人没有说谎,方子是真的,那他可是立了大功。
想到京城里的主家,掌柜的顿时觉得心潮澎湃,他并不甘心于永远在这小地方做一个小小的掌柜。
想到每年底去府城给主子汇报进益见到的其他掌柜,那时他只能羡慕,因为他管着的这个小客栈即使他再怎么努力经营也就这样了,一年的收益可能都比不上那些大客栈一个月的收益。
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有了这么个方子做敲门砖,自己再求一求,指不定就有调任的机会了呢,即使不成,想必主家的赏赐也不会少,总归他是稳赚不赔的。
想到此,他盯着妇人的目光都炙热了几分,在对方察觉到之前又谨慎的收回视线。
冉佳怡当然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可作为一个卖货的商人,买家对自己的货物感兴趣那是再好不过,因为这通常意味着,她可以给自己的货物开个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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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番你来我往,方子的价钱被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掌柜的都没想到这乡下妇人竟然这么敢要。
可是对方一直哭诉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马上就要饿死,言下之意就是想要多要点钱,要不然就去隔壁的铺子问问。
本还想讨价还价的掌柜一听这话顿时不敢了,他可是知道的,隔壁铺子的东家跟他的主家有点渊源,一贯在生意上有竞争关系,颇有种一争高下的意思,可偏偏两家半斤八两,分不出高下。
要是被知道自己将这么大的方子送去了隔壁,别说升迁赏赐,怕是现在的位置都要没了。
“得得,大姐,还是你厉害,我服了,就这个价。”说着一脸心痛得模样,活像被剜去了一块肉般,看得冉佳怡心中直乐呵。
为了安掌柜的心,也为了安冉佳怡的心,两人商议着签订了契约,双方签字画押后,契约就算是生效了。
契约约定掌柜的愿意出前买这个方子,而冉佳怡也得承诺,这个方子只能卖给他,之后再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就得退还这笔钱财。
待接过了银子,冉佳怡这才开始讲解自己的方子。
她要的是高价,可方子也是真的,对方显示出了自己的诚意,现在她也得让对方安心不是,小心提起进屋就被她放到脚边的篮子,揭开上面的盖子,便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碗来。
乡下再普通不过的样式,并不稀奇,却引得掌柜探头好奇的张望:“这是?”
冉佳怡神秘一笑:“这就是掌柜买的方子。”
饶是一向精明的掌柜此时也是十分茫然,他怎么没看见方子在哪里,不由的疑惑望向妇人。
冉佳怡见对方着急也不再卖关子:“掌柜的,且听我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