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佳怡将三个孩子安置好,说安置其实也就是给放床上去,下一顿在明儿早上,且还有一整个下午和晚上呢。
这还不是结束,等宋大郎也进房间休息后,冉佳怡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想办法。
之前在系统空间里想的简单,把自己卖了,可这是货真价实的古代,只要有一纸卖身契,那生死全由人,自己一点做不了主。
即使她在的时候替原主应付一切,也不能保证原主回来后也能做到,所以,她想到了假卖身。
即伪造一次假卖身,有了原主的记忆,冉佳怡知道,只要不去官府备案,卖身契就不算真正成立,而大户人家所谓的下人都是在官府备案过的。
当然,去官府备案得交钱,但好处也显而易见,过了官府的奴仆只要跑了那就是逃奴,一辈子都不能光明正大的恢复自己的身份。
这也就成了冉佳怡现在抓住的漏洞,骗着宋家人签下卖身契、再把卖身契捏在自己手中,并不去官府备案,应当是瞒得住的,毕竟乡下人一般也想不到那么多。
只是想要完成这一切,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需要钱,她需要钱作为买人的费用、以及雇人配合做戏的钱财,而赚钱的渠道还有待考量。
穷人的日子穷的千篇一律,富人们的生活却依旧多姿多彩,甚至因为囤积粮食大赚了一笔,恐怕正开心着呢。
冉佳怡要想赚钱,当然打的是那些富人的主意,可偏偏她手头除了乔母牙缝里抠出来的两块糖外和一把红枣外再无他物,东西是好东西,可要论起换钱,也是基本不可能的——看得上的没钱,有钱的看不上。
最最关键的是,时间有限,按照原主上辈子的经历,最迟要在一个月内完成这一切,留给她赚钱的时间就更少,短时间内又没有资本,一时间冉佳怡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但呆在家里是肯定想不出什么办法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冉佳怡强忍着舔一舔那块糖的冲动,掩好大门出去逛两圈。
此时正是秋天,地里的粮食眼见得又要落空,看不到希望的农人们早就放弃了,与其做无用功不如省下力气和粮食,都这么想,整个上河村也就没什么人。
冉佳怡走在村中的小道上,如预料之中没碰到一个人。
大片的农田早就被泡的肿胀,或有些许水生的杂草已经没过膝盖。
一开始,农人们还是想着排水的,可是,这水就跟天上开了个洞般无穷无尽,今日你看着不下雨去清理了,可不过两天,地里刚有点转好,就立马又下起瓢泼大雨,那架势恨不得淹了这一大片。
基本上所有人的家中都被水淹没过,且不止一次,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官府不可能开仓救济,就连皇帝老儿下了罪己诏都不能阻止这连绵不断的雨,老百姓就只能继续受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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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佳怡边走边想着以自己如今的全部身家,换钱是不可能的,如此只能用自己所会的技艺了。
作为冉佳怡,她会的自然很多,可以原主的身份与她短暂的人生阅历而言,懂的实在太少,值大价钱的可以说根本没有。
冉佳怡也就只能凭空捏造了,且还得是不足以让人家全然怀疑的技艺。
眼神放空,冉佳怡最后还是想到了手中仅有的糖块。
这是当下最为普通的糖,全称饴糖,大概类似于后世的麦芽糖吧,这种糖的珍贵在于其是用粮食制造。
在粮食产量低的年代,糖这种稀缺品在能给予人能量和甜蜜的同时,也意味着这是专属于上层贵族的奢侈品,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不过逢年过节才能品到些最简单的。
但其实搁在现代,白糖也不过廉价物品,等等,白糖,冉佳怡顿时眼神一亮。
对啊,白糖,看着手中土黄色、品相并不如何的糖块,她似乎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了。
想到后世常见的绵软白糖,冉佳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