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长,但在身处于系统空间的冉佳仪看来,不过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
如此这般,时间已经过了三年,不论是委托者还是驸马的年岁都不再年轻。
距离驸马在外置办外室也已经有两年时间,虽然还未曾有自己的孩子,但是邓翰墨的精气神早已与之前几年不同。
颓靡之色尽去不说,在公主府竟也不似先前的小心谨慎。
长公主见了便更是生气了。
其实这件事情哪里瞒得住作为公主的她,不说她手底下那么多下人的眼睛,就是京城里无数想要讨好她的人,就代表了邓翰墨不可能瞒得住。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她默认的事实,但她却一直等着,就是为了给邓翰墨来一招狠的。
人不怕从来没有得到,最怕的是得到之后再失去。
若是当年邓翰墨没有娶她,她固然可以有另一番新的生活,虽不至于和和美美,但也不会被这些人膈应,但她不甘心。
邓翰墨若是没有这一遭,说不得也可以娶得高门闺秀,似其他农门进士那般娶妻纳妾美满一生。
她偏偏不叫邓翰墨如愿。
如今两年时间,想必美梦也应该做够了。
这一日,长公主在家里闲着随意打发些时间,邓翰墨正从外面回来。
这几年邓翰墨官场上不甚得意,但情场上却自觉得意。
自从有了一个年轻娇美的外室,邓翰墨更是没有多少心思放在正事上,每日里从衙门回来必去外室那打发些时间,再回来公主府,偶尔还要借口回邓家那边不回公主府。
只这一日,想起前两天都未回来公主府,邓翰墨到底心虚,还是回来了。
只是回来也不敢大张旗鼓的,他心虚啊,所以打算悄咪.咪的进府歇下,横竖他们两夫妻早已不在一间房里睡了。
虽然内心里有几分不自在,但实则邓翰墨也有满腔的怨言呢。
你说一个女人,就是贵为公主,那嫁进来之后也该相夫教子、孝顺公婆的,结果自家娶的这个,一样样都没有做到,自己为了邓家的子孙计,想要纳个妾也不行,本该正大光明的事情硬是弄得跟做贼一样,邓翰墨自诩文人矜持,心里可不就生了不快。
只想是这么想,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得罪妻子就是得罪最上面的皇帝陛下,邓翰墨就是再长十个胆子,也不敢直接指责皇帝宠爱的女儿啊。
邓翰墨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若是没有公主,他为官这些年能否走得这么顺利,虽然官位不是最大的,但是在京城里也不会是现在这幅无人得罪的现状。
邓翰墨只以为自己做的悄无人知,殊不知里面公主正带着一群人就等着他回来呢。
宅子里一切如往前一般,邓翰墨带着身后下人悄没声儿的进了府里往书房行去,就路上被人堵个正着。
看着公主身边的大丫鬟,邓翰墨有些惊讶,“你怎么来这里了?”
这大丫鬟是公主身边颇为得用的丫鬟,年岁已经不小,早几年就该嫁人了,但这丫鬟偏不愿意,后来便自梳留在公主身边侍候。
邓翰墨见得人来,第一反应是公主来讨好自己了,毕竟他去外室那里,必定是外室本人亲自来接,时日久了,心中也难免生出几分自得来。
但旋即丫鬟的话就打断了邓翰墨的自我幻想。
“驸马爷,公主遣我来请驸马前去。”
眼见丫鬟面容严肃,一点也没有欢迎他的意思,邓翰墨这才知是自己相差了,但一时间也不明白是因为什么,但总归不是甚好事,当即推拒道:“天色已经晚了,有什么事还是明日再说吧。”
明日里他要去上朝,待回来时辰也定是不早了,公主能等,她们这些丫鬟侍从也不能看着公主继续等下去。
作为公主的贴身丫鬟,这大丫鬟对公主自是抱了十万分的忠心。
之前冷眼旁观驸马冷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