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挤到了里面, 才发现地面上倒着一个人,这人面朝下, 鲜血从他腹部浸出来, 在地上汇成了一大片。
除了这, 从宿舍门口到对方倒地地方, 也滴落着许多鲜血。看得出,他应该是在被人刺中了之后,跑出来向人求救, 但是并没有成功。
王富看着对方身上穿衣服,记起了对方身份:“是郑平松。”
也就是找土匪要杀祁林人。
这宿舍也确实是郑平松住地方, 不会错。
他抬起头看向祁林,想要跟祁林好好说说, 可一抬头, 就看到祁林嘴角轻微笑意,这神情并不明显, 但王富好歹也跟祁林相处了这么久, 对他情绪了解了些。他能感受到, 祁林此时相当愉悦。
他怔怔, 一瞬间,他竟诡异觉得这事是祁林做。
可是怎么可能呢。
祁林明明就和他们在一起吃饭,也就出发前去了趟茅房,但杀郑平松人, 他从周围讨论声中听到了, 是郑平松不知道怎么和蒋飞吵了起来, 郑平松家虽不如蒋家位高,但也差不了太多,两人撕破脸,在争执中蒋飞失手拿起刀就给了郑平松一下。
当时还有其他人在,他们看到了。
感受到王富视线,祁林微微低头看向他,嘴角勾出温和弧度:“怎么了?”
“没、没什么?”不知为何,王富嘴里原本要说话说不出了。
祁林自然察觉了他不对劲,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有时候,一味无害也并不好不是吗?对王富笑了笑,他就继续朝郑平松尸体看过去了,郑家和蒋家相差不大,真是好奇后续要怎么发展,蒋飞又会怎么样呢?
从郑平松买凶要杀他,祁林就已经决定不能留着这个人了,杀人未遂也是杀人,如果不是他有异能,他早在那天就已经死在土匪手中了。
包括蒋飞,两个人,谁都没有把别人命看在眼中。
事情是由蒋飞而起,他差点死了,蒋飞却不以为然,不过好歹事情不是蒋飞做下,所以祁林并没有决定把蒋飞也一起杀了。既然这两人觉得杀人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事,那就让他们相互好好体会一下,他在午饭前离开那会儿,对视间,就已经给两人下了精神暗示。
这之后,两家狗咬狗,想来他也可以过上一段时间安生日子了吧。
事情如他所想那般发展,祁林看了看便觉得没意思了,他看了下王富两个还不打算走样子,便自己退出去了。
因着之前学习任务紧,他中午休息时间一般是不睡午觉,都是拿来学习,这会儿趁着时间还早,他准备去上次那位陈夫子那边去把请假每天下午回家事给办了。
到了陈入山屋子门口,祁林敲了敲门。
陈入山也是个闲不下来,这会儿正处理事情,听到敲门声,头也不抬:“进来。”
祁林进去,陈入山倒也没想光做自己,把学生撂到一边。
他把手中一句话写齐了,便抬起头看向祁林:“是你啊,你身体现在怎么样了?”陈入山对这个学生有印象,毕竟上次人家都当着他面,一口血就咳出来了,他想忘也忘不了啊。
祁林脸色苍白,装模作样拿出一方帕子咳了好几下,然后虚弱对着陈夫子笑了笑道:“多谢夫子关心,学生没什么大碍了。”
陈入山心道这样子看着可不像是没什么大碍样子,但他面上只道:“你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祁林道:“夫子,我是想请一下假,希望夫子能够批准我每天下午课上完之后回家。”
陈夫子一怔,但从上次看来,这位学子也不像是不知分寸,胡乱要求人,他便没开口直接训斥,等着祁林将话一次性说完。
“学生身体其实从小就一直不好,动辄就生病,累父母每每担忧无比,不久前学生有幸拜得了一位医术高绝老御医为师,只是师父也不能治好我病。”这话其实都是真,方御医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