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公寓,而是死在这里的那个男人的,对吧?”
“我……”坚冢小姐似乎想否认,但嘴巴刚张开就被乱步制止了。
“嘘——”
黑发青年将食指压在唇上,绿眸在走廊灯的白光下显示出最冷的色泽,像是流水打在翡翠上,激荡成星星点点的碎珠。
“好不容易才打算认真工作,观众就不要说话了,好好听完乱步大人的推理!”他有些不满地说道。
唯一的听众心中不禁沁出一丝寒意,脸色也逐渐变得苍白起来。
乱步无视了对方难堪的表情,继续说了下去:“你在这里杀掉了一个矮小的男人,而且怕那个男人的同伙会来这里,所以你把尸体藏了起来,并且放了窃听器在这里。市面上能买到的那种窃听器是插座式的,这个季节又用不到电蚊香,太显眼了——啊,为自己辩解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反正你也没考虑过杀掉最后一个人之后未来要怎么办吧。”
坚冢小姐没说话。
她此时的态度就已经等同于是默认,哪怕对方说话没头没尾,可说出来的部分完全符合事实。
她的确昨晚在这里和一个体态矮小的男人争执,杀掉了他之后将尸体塞进行李箱藏在了床底下,因为怕他的同伙找上门来,就在房子的各处安上了窃听器。也正是靠这些窃听器得到的情报,她今天才能够在毛利事务所顺利杀掉那个男人。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矮个子男人失去音讯之后,他的同伙以为他是害怕追捕逃跑了,于是便想得到他的那份钱财。因为找不到对应的储物柜,所以才会拿着钥匙找上毛利侦探事务所,坚冢圭不是你的名字,应该是今天死在厕所里那个男人的名字。”
乱步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发现,大多是掐头去尾、跳跃性的叙述,省略了自己觉得理所当然的调查过程,只讲了发现的结果。如果有警官在这里,八成是要说他在胡说八道,可真的了解这件事前因后果的人却无法否认这些推论的正确性。
坚冢小姐、不,或许应该称呼她为蒲川芹奈小姐,她下意识攥紧了拳头,质问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当然是全部。”乱步理所当然地开口,拿食指一指,“我知道你是凶手,也知道你的目标是银行抢劫案的三名劫匪,动机是复仇,在抢劫案中被杀掉的男性银行出纳员是你的男友吧?”
提到死去的男朋友,蒲川芹奈陷入了沉默,眼底不可抑制的流露出一丝哀戚。
可惜的是,乱步不会给他任何安慰。
“真的要问为什么……你向警官先生展示手机屏幕上双人合照的时候,自称那是去世的哥哥,从肢体动作和表情上分析应该是男友才对。而且那个人的脸这几天一直作为受害者被投放在电视的新闻上,应该是叫庄野贤也,想让我没有印象也太强人所难了。”
说到这里,乱步又提了一句:“银行抢劫案发生时,你也在现场吧,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准确地知道坚冢圭是庄野贤也的朋友了。坚冢从庄野那里知道了会有笔钱到帐,便计划了抢劫行动。没想到被认出来了,所以才临时决定杀人灭口。”
“收到枪击死掉的那个银行出纳员、也就是你的男友庄野贤也,他那个时候举起手说的不是OK,钱给你,应该是圭,钱给你——”
乱步微微一顿,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炫耀似的反问道:“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完全没错。
蒲川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她的确没有隐瞒过自己杀人的罪行,为了深爱着的男友,飞蛾扑火般投身于复仇的火焰。她没想过复仇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自杀、或者自首,对她来说都无所谓,现在她只是复仇的恶鬼。
蒲川已经不想问对方如何得知事情的经过,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平静地发问:“你都知道了,为什么刚才不在警官面前揭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