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脑海里立即出现良妃不自然的脸色,他走到密室外间,对守在门口的常喜问道,“刚才除了良妃,可还有别人进去过?”
“回闫大人,没有。良妃娘娘说她想要同皇上单独待一会儿。”常喜毕恭毕敬的答话。闫俊伟地位超然,浑身戾气,同皇上还有过命的交情,他可不敢在闫俊伟面前摆大总管的谱。
“她说想要同皇上单独相处,你就同意了?若皇上出了事你该当何罪?”闫俊伟冷声质问。
“这……娘娘与皇上自幼相知相爱,怎会害皇上?闫大人多虑了!”常喜反驳道。
“人心易变,谁也无法预料。以后多派几个人照顾皇上,莫要出现差池!”闫俊伟声音冷沉,略略停顿后终是没有揭破良妃的所作所为。他目前还不能打草惊蛇,逼得良妃狗急跳墙就不妙了。
常喜好歹也是大内总管,连高位嫔妃都要看他脸色,何曾被如此训诫过?他内心有些不忿,但也不敢忤逆这尊杀神,只得唯唯应诺。
待常喜退走,闫俊伟把臂站在密室门口,皱眉想到:良妃已起了异心,且牢牢控制住了假皇帝;常喜有投靠良妃的迹象;沈太师又借机把持朝政。皇上继续待在宫里很危险,还须尽快将他送出去,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皇上不醒,自己也没有办法行事,只要那假皇帝站出来说一声谋逆,自己就百口莫辩,且偷龙转凤这等骇人听闻的事只要稍微露一点口风出去就足以动摇大周社稷,等皇上醒来,自己万死难辞其咎!
想到这里,闫俊伟唤来一队暗卫,令他们蛰伏在密室附近,切莫让良妃和宫人单独接触皇上,就连从小照顾皇上的常喜也不行,自己则下去准备出宫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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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周武帝并不知道自己曾经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他还沉浸在孟桑榆的犀利言辞中无法自拔,为沈太师和沈慧茹的表里不一感到失望和愤怒。
同样是表里不一,两个女人带给他的直观感受却南辕北辙。对孟桑榆,他从排斥到欣赏,对沈慧茹,他反倒不知该如何作想了。但不可避免的,一粒名为怀疑的种子已经悄悄种在了他心底,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生根发芽。
此时的孟桑榆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给沈太师和沈慧茹狠狠上了一记眼药。告诫完自己的心腹,她拿出针线盒,继续给阿宝缝制小棉袄。
“奴婢见过娘娘,娘娘该喝药了。”一名医女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进来。
“先放着,等稍微凉一点本宫再喝。”孟桑榆摆手,恬淡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娘娘您赶紧趁热喝了吧,这可是皇上找来妇科圣手替您量身拟定的药方,里面的药材每一样都千金难求,凉了就减了药性了。”看见药碗,冯嬷嬷忧虑的表情立即变成了欢喜,夸口道,“良妃再受宠还能越得过您?为了治好您的宫寒,让您能尽快孕育皇嗣,皇上费了多少心力?这份宠爱满宫里无人能及!良妃受宠那是沾了沈太师的光,等国公爷班师回朝,她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是么……”孟桑榆意味不明的应道,看向药碗的目光里暗藏着一丝讥讽,对自己的讥讽。
碧水和银翠交换了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听见‘喝药’二字,窝在孟桑榆腿上的周武帝立即警醒过来,再听完冯嬷嬷的夸赞,他的脸色青青白白,不停变换。这碗药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除了那妇科圣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一咕噜爬起,前爪搭在茶几边缘,抽动着鼻头嗅闻药味,内里的心虚之感差点将他淹没。
孟桑榆见状连忙将他抱回来,拍着他脑袋训斥,“是药三分毒,这可不是好东西,阿宝你千万别碰!”
为防阿宝好奇心过重,趁自己不注意时舔上两口,孟桑榆端起药碗大口大口喝光。将碗递回给御药房的医女时,她眼里飞过划过一抹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