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别人或许会认为这太疯狂了,一个功成名就、年龄渐长、声名远扬的成年人不应该做这个。但是只有他们这种了解对方,自己也有这相当人生经历的人才知道这有多难得!
“这倒是很好...不然看你过往,你这辈子竟活成了一个木头人!”朋友慢悠悠地道。
“这一次能喝到你的喜酒吗...如果真的有喜事,哪怕是在京城办的,我也会赶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也没有多想,朋友添了这样一句话。然而迟迟没有等到宋志平的回答,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什么不合时宜的问题。
等到送走了宋志平,这位朋友在当天晚上一个人去了常常去的花船,招待他的是他已经包下来的妓.女。这姑娘既不是名声大的惊人的花魁之流,也不是刚刚出道,堪称鲜嫩的小姑娘。
她年纪在二十四五岁,在她那一行里已经进入黄金期的末端了,但又不算老。她做这一行的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名声,但显然也不算那些日子过得惨的。因为被有名的作者包占了下来,最近在妈妈手下的日子还更好了。
最近小姐妹们还鼓动她,抓住这个好机会,趁着还没有人老珠黄,赶紧让这位知名作者迷上自己,好为自己赎身——她们这一行不能久待的,等到年纪大了立刻就会被打发卖给最‘低贱’的娼馆。
虽然处在她们这个位置再说别的地方‘低贱’听起来很搞笑,但事情确实如此。类似她们这种在秦淮河上有名的花船过活,在行内来说日子相对好过。客人里面虽然也有无礼之徒,各种破事儿也不少,但大抵上都还是要脸皮的。而老鸨也是着力提高她们的价值,让她们学这学那,而不是整天躺在床上做个死物......
而去了那些地方,那就真是掉入魔窟了!
而对此这姑娘依旧保持着相当的淡定,就像是她过去的‘职业生涯’中一样,说不上多消极,但也从来没有积极过。这姑娘属于脑子很清楚的那种人,自从被爹娘卖到这种地方开始,她没有想过反抗,但也没想过能做出什么改变。
从良、给人做妻妾,这听起来是很好的事情,话本里仿佛这是一出热热闹闹的喜剧。但是生活在其中的姑娘才知道很多时候那是遥不可及的梦,而且就算做人小妾就好了?呵呵。
她知道那至少比转手到那种地方要强,可是她实在是不想挣扎了!非要说的话,从被卖的那一天开始,她的心就死了,这个时候就算让她跳下秦淮河,了断一条性命她也不会迟疑。
真等到日子过不下去了,她就去死——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活着真难呐!死却是容易的。
大概是这种堪称‘满不在乎’的态度吸引了这位行内的知名作者,他很喜欢和她聊一些事情,常常从她身上得到一些写的灵感。
这一次他将宋志平的事情隐去了真名和一些透露身份的细节,然后说给这姑娘听,然后道:“你觉得我这朋友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这姑娘在她这一行浸淫这许多年,别的事情或许不精通,就连老鸨对外吹嘘的琴棋书画歌舞什么的也不过尔尔,糊弄外行人罢了。但在男女一些事情上,她却是很懂的。这个懂,既是指虚情假意地海誓山盟,也是指明明互许终身最后却只能相忘于江湖!
这两种都会出现在她们这一行,区别只是前者多一些,后者少一些罢了。
听到自己这位恩主说到‘我有一个朋友系列’,她听的很认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就是喜欢听故事,美好的,不美好的她都喜欢。
因为是听故事,所以不美好的故事都是别人的事情,不需要感同身受。至于美好的故事,不管怎么说,现实已经如此无奈而痛苦了,能够听一个美好的故事总是好的。
说实在的,她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故事——在他看来,自己这位恩主的朋友之所以能够和他成为朋友,那就应该是很相似的人。他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