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搞表演的,他们专门负责一些杂活儿。虽然戏班子传统都是让带的小徒弟、小戏子做杂活,但也不可能所有事情都让小孩子做了。
一方面这些小孩子要学艺,不可能全部时间用在做杂事上。另一方面很多事情小孩子是办不好的,还是要依靠大人!
至于剩下的十一个人里,除了一个原本的台柱子陈小官,其他的人中有四个小孩子。那个来开门的是最小的,是有十来岁。另外三个孩子两女一男,好歹都有十二三了,再稍微训练一番,过个几年就能登台了。
实际上有一些角色就是要用小演员,他们也可以上了。
然后还有两个年纪在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这都是经验丰富的演员了,只不过并不算出色。再加上年纪大了,也没有多少上涨空间了,所以上次挖角骨干,他们没被挖走。
剩下四个人三女一男,都在二三十岁左右,属于一个戏曲演员的黄金岁月。至于说资质如何,只能说玉梨班出名的功底扎实这不是骗人的。但是既然上次挖角的时候他们被剩下了,那也就没什么好说了,至少不是什么出色的。
连翘将这些人通通带到大杂院的正屋里,这大杂院原是个农家大院,屋子粗糙,但好处就是造的比较大,一间屋子顶城里两间,十分阔朗。而正屋这种地方本来就是家族逢年过节时祭祖的地方,一个大家族都站的下,如今十多个人自然也不在话下。
连翘看着这十一个演员,其中站在最前面的是陈小官。说实在的,连翘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陈小官曾经是台柱子不假,可是被人害了嗓子,早不成了。没有人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竟然还能站在这个位置...
看来是有些门道了。
虽然心里知道了这件事,但是连翘也没有多想。只是直接同他们开门见山:“我如今买下了玉梨班,却不是想办戏班子的——或者说,我想办一个和别人不一样的戏班子。这里头的革新很大,总之你们之中若是有无法接受的,最好这时候提出来。”
连翘说的话并没有让正屋里响起太多议论声,主要是议论都不知从何议论起。只听这些话的意思,他们甚至不知道连翘想做什么。
连翘只能和他们解释:“我要做的戏班子虽然也演戏,但是和你们原本学的戏就完全不一样了。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自然可以和我说,然后自己寻找另一个戏班子投靠。当然了,新的戏班子要愿意买下你们的身契。”
“你们放心,我不会坐地起价,身契的价格就是一个正常的价格。”
其实他们的身契都不是特别贵,毕竟都不是什么业内大牛,可替代性太大了。拥有身契的班主自然可以挂一个天价,但是这个天价买家不认可,那就什么都白搭!也就是那些混出来的名角儿,这些人的身价才能挂天价也有人买单。
连翘这样一说,这些人有些明白了。但是紧接而来的疑惑更多了。按理来说学一种戏曲的很少转做另一种戏曲,因为没必要。如果老板本来就是想办另一种戏曲班子,那直接找这种戏曲班子买下来就好了。
舍近求远买玉梨班做什么。
趁着大家脑子糊涂的时候,连翘又道:“当然了,做新的戏班子肯定有风险,你们也有疑虑。我这里就说了,我可以与你们签订新的文契。不管这个戏班子能不能赚钱,你们的该得的钱我都会给的。我有这个财力,你们不必担忧。”
这些人倒是相信连翘这句话,戏班子里的人三教九流都见过,看人很有一套的。有的人衣着光鲜,但其实并没有什么财力。而有的人即使衣着简朴,他们也能看出定是一个财主。
连翘算是风度不凡,他们当然不怀疑她的财力。
说实话,连翘做好有人要走的准备的,毕竟从事艺术工作的,比一般人更讲究一个‘追求’,一个梦想。这时候随随便便就让他们弄别的,人家学了这么些年的东西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