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才!”
果然不是消遣...谢归尘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看到眼前没怎么动的早饭,不由得劝道:“东翁,好文章、大才什么先不说,您还是先注意些自己的身体。之前的大夫也说了,东翁你用饭时间不定,时候久了便生出肠胃病来...如今应该更加注意这些才是。”
谢归尘本身是不想说这些的,他当年好歹也是一个名士,正经的闲云野鹤。现在给人做了幕僚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每日唠叨一些身体保养的事,活似一个老妈子,想想都觉得气不顺。
谢归尘能说话这样随便,自然是因为张知府本身就是一个随和的人。干笑了几声,这就要端起粥碗喝粥,谢归尘却依旧将他拦住:“这个时候热粥也冷了,东翁肠胃不好该吃热的。”
说着嘱咐知府后宅的家人重新把早点热一热——张知府节俭,换一份新的肯定是不肯的。
两人说话之间,孙文明已经展开张知府之前说的报纸:“东翁,是第一面这边的文章?”
“对对对!”顶着谢归尘的眼神,张知府连忙肯定:“真是好文章,对了——福贵,你去将前面的报纸都找出来,就放在我书房的床头!”
生病这些日子张知府都是在书房养病,听到这样叮嘱,谢归尘心里就有底了。恐怕张知府在养病期间也没有安生,而是看这些文章去了。有心想劝一劝,但看张知府人已经病好了,这么说用处恐怕不大。再者说什么都啰里啰唆也怪讨人厌的,于是一时沉默了下来。
沉默不代表就什么都不管了,相反,心里兴头也起来了——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文章,这样引人入胜。
凑到孙文明身旁一起看,看到回目便挑了挑眉,因为他发现这是一个连载!而不是他想象中那种说到民生的文章。
“《权柄》?怎么这般耳熟,难道在什么地方听人说过?”这样嘀咕着,怀着满怀的疑问开始读了起来。
没错,张知府叮嘱家人一定要买的报纸正是《朝日报》,他要看的文章则是正在连载的《权柄》。
说起来也是巧合了,按理说张知府从来不看消遣读物的,《权柄》并不是他自己要读的,而是府里小厮买来的。原来是大夫嘱咐他养病期间不得分神,公务则是万万不能上心了。
整日躺在床上确实无聊,伺候笔墨的小厮为了讨好他便买来一些报纸。当然了,小厮也不敢违背医嘱,拿自家老爷的身体开玩笑,所以买回来的都是一些消遣读物。
张知府本身是没有兴趣的,只不过确实闲极无聊了,这些消遣读物好歹还是文字。于是便放下成见,暂且耐心读了下去。
可别说,虽然消遣读物大都没有什么内涵,但确实有些意思,不知不觉张知府就读到了《朝日报》上面正在连载的《权柄》——这下可了不得了,昏昏欲睡的精神一下振奋,读一段便要击节赞叹一段。
“写得出这样的文字,此人政务上一定再通顺不过了!”
他当时读《权柄》是《权柄》的最新连载,一读之下一发不可收拾,立刻让家人买了之前的内容回来。幸亏《权柄》像《文魁》一样够了字数就会出一册单行本,不然一时之间家人也很难把内容弄齐全!
另外还有《文魁》,据说是《权柄》的上部,也一起买了回来。
《文魁》也就罢了,虽然真的很有意思,但是以张知府的高度来看,也就是好看有趣的本子,对于士人或许非常有用,毕竟里面有不少知识——张知府是做官的人了,那些用处并不很大。
倒是《权柄》这才让他不能自拔,只不过是一本而已,却笔力万钧,似乎要将官场、人性说透。真正让他动容的是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作者的政治素养,这些可是没办法撒谎的。
中心机算计、官场博弈不只是中成立,在现实生活中一样成立。
一本写到这个地步,将一个王朝中也的积弊用这样厚实的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