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 10 章(2 / 3)

悔,生怕穿凿了性灵,害这孩子步上大兄后尘。

谢澜安心思剔透,早已看开,闻言忧伤地颦起眉心:“是,含灵幸有二叔照应,方得开解。真不敢想象二叔若小有病痛,我当如何是好。”

得,谢逸夏黑着脸想,我就多余说这句话。

他不理使苦肉计的小狐狸,看向阮厚雄,“大嫂那边……”

“舍妹的作为,实欠贵宗一个交代。”阮厚雄并非浑不讲理的人,正了神色,“府公雅量,我去同她说。”

谢逸夏豁达,点头而去,走时让经年未见的策儿跟着自己,路上说话。谢策应声,顺手扯走了踅着空儿想和谢澜安单独说话的谢登。

阮厚雄转头,对谢澜安露出一口白牙,“走吧,咱们爷仨一起去见你母亲。”

谢澜安唇角弯着,神色却有些淡,“阿母她,大概不想见我。”

阮厚雄一见外甥女这么孤影孑形的样子,心就受不了,对阮碧罗这些年的所做所为已有了几分猜测。

对胞妹不满是其一,心疼这小闺女是其二,可一家人总不见面也不是个理,便低身哄着:“就当陪舅舅去,好不好?”

从小被揍大的阮伏鲸咳了一声,“这辈子就没见阿父哄过人,阿妹,赏个光吧。”

谢澜安是无所谓的,她之所以不想在西院露面,不是惮,只是懒怠和情绪不稳的母亲掰扯。既然舅氏坚持,她便引二人去了西院。

路上阮厚雄告诉她,那封信寄到阮家后,她的外祖母整哭了一夜,连骂阮碧罗糊涂,命他连夜起程上京来接她的外孙女。

舅母凌氏原本也要跟着,是阮厚雄怕谢家有变,到时候顾不过来,才未让夫人同行。

“这些年都未在外祖母身前尽过孝,是我的不是。”谢澜安回想了一番,祖父与外祖父都去得早,祖母在世时,认为是阿母怀的孩子克死了父亲,对她一直不待见。她好像一直没什么隔辈亲的长辈缘。

阮伏鲸走在澜安身旁,却想起小时候,姑母是带她回过吴郡探亲的。

当时他还小,很多细节记不得了,唯有一个场景记忆深刻:就是那个才两岁多点的粉嫩小娃娃,有一天在他屋里玩竹鹰,忽然低声哼哭起来,仿佛是尿床了。

他屋里的嬷嬷闻声上前,要为表少爷换衣服,才碰到系带,恰巧姑母进屋看到这一幕,当场变了脸色,尖叫一声将小澜安抱在怀里,不准任何人触碰。

就在当天,姑母辞别,头也不回地带着孩子与使婢登车离去,留下阮家上下一头雾水,不知何处得罪了她。

好像便是从那以后,两家情分渐行渐远。

当时不到十岁的阮伏鲸还想不到这么远,只是恍惚地惦记着:姑母直到离府都抱着小表弟不撒手,也未帮他换衣,那溺湿的裳裤沾在身上多难受,他会不会又哭了……

湘沅水榭的竹篱映入眼帘,阮厚雄看到院门处森严的守卫,先是一愣。

谢澜安抬抬手,府卫依令散开。

茗华正在廊上的美人阑边晾帕子,看见本家郎主,她停住动作,以为自己在做梦,蓦然惊喜道:“娘子,阮主君来了!阮主君带着阮小郎君来看您了,咱们小郎……也来了。”

她是第一次见到谢澜安穿女子衣裳,惊讶地咬住舌头,最后几个字轻不可闻。

便听屋里传来一阵低低的响动,门口晃出一道影,一只沉实的方瓷枕倏然飞出,直奔谢澜安而来。

“当心!”

阮伏鲸低道,阮厚雄已快步挡在谢澜安身前,一手拨开那砸在头上要人命的东西。瓷枕撞上石柱庭灯,破开无数碎声。

阮厚雄愠怒抬头,门边那道影子风一样冲出来,双眼腥红:“逆子,你倒还敢来见我!你穿的是什么,给我跪下!”

妇人仿佛不认识自己的亲兄,那双清婉的眼睛被这几日的疑神疑鬼熬得戾气丛生,愤怒地望着谢澜安。

阮厚雄扳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