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银锭子都没有。出去买东西,都是用铜板结的账。
府里的下人都比他们有体面。
原先的张又新是很在意这些的,可现在么,他倒是想开了。
话说张府书院。钱姨娘走后,张老爷闻着屋里的香气,肚里馋虫被勾起。
他搁下笔,看了眼刚刚画好的画作,还算满意。
他叫来随从,“去,跟夫人说一声,我中午去她院里用饭。”
随从点头应是。
张老爷拿起扇子,给画作打扇。
待画作完全干透,他小心翼翼把画作卷起来。
张老爷手执画卷,哼着小曲,进了主院。
张夫人没有特地等他,她到了点就用饭。别说老爷,她连儿子都不等。
一个人端着碗动作优雅地用着餐。
看到张老爷进来,她连眼神都没给他。张老爷似乎早习惯了她这样,将下人全都挥退,把手里的画作放到旁边的凳子上。自己端碗盛饭。
张老爷早上被钱姨娘那补汤勾得不行,这会子心心念念的就是补汤。
喝了一碗后,他只觉得肚子里都暖和起来。
他满意地发出一声赞叹,“还是夫人这里的汤好喝啊。”
要是寻常女人听到这话,估计都会在心里反问一句,你还在谁那里喝过汤。
可张夫人不在意,自顾自吃着饭。
张老爷没能等到任何反应,不免有些失落,他很快又说起她感兴趣的话题,“大郎二郎啥时候回来?”
张夫人眉头微皱,“什么大郎二郎,土死了。叫他们阿睿,阿笙。说了多少次了,怎么就是不改?”
张老爷好脾气地应了,“行,阿睿,阿笙,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就这两天了吧。我让他们别急。途中慢慢走。”张夫人淡淡道。
“怎么能慢慢走呢?现在世道多乱啊。兴元府那边还没平定呢。”张老爷急了。
“他们这一路又不经过兴元府,韩广平再能耐也动不了他们。急急忙忙赶路,反倒累坏身子骨。”张夫人不当一回事,“上回他们稍信回来,黎先生说他们不通庶务,所以才落的榜。我看是我太惯着他们了。整日只知道读书,连最简单的常识都不知道。大意了。”
张老爷一怔,“真的吗?会试还考庶务?”
“谁知道呢。信里写得也不详细。等两个孩子到了,你再仔细问问。”张夫人不懂这些。
吃完饭,张夫人要去溜食,张老爷忙叫住了她,“我刚才在书房画了一幅画,你帮我点评一下。”
张夫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接过画作,挂起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还可以。不过最多只能给你五十两银子。”
张老爷腆着脸道,“就不能加一点吗?我花了一早上画的。”
张夫人伸出食指摇了摇,“不行。”她叹了口气,“你最近画的画太多了。没听说过吗?物以稀为贵。你画得太多。名声却没打起来,价值就会自动往下降。为了以后的名声,你还是少画些吧。贵精不贵多。”
说着,从身上袖袋中取出一锭五两的金子塞到张老爷手里。
张老爷心中发苦,他也想啊,可他真的缺钱。
“夫人,你有没有发财的点子?我最近很缺钱。”
张夫人围着他,将他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你最近没有在外面沾染什么脂粉吧?”
张老爷老脸一红,猛烈摇头,“没有。”
张夫人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胳膊,顺着胳膊往他的手上滑,“行啊。如果你晚上能好好服侍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挣大钱的点子。”
张老爷眼睛铮亮,“大钱?多少两?”
张夫人竖起一根手指,保养极好的她,手指白皙而又纤细,“一千两,不过你得忙活两个月。怎么样?”
张老爷搓了搓手,看了眼外面,小声凑到她耳边,“夫人,我现在就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