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他对江大海和郑国瑞其实看得是非常清楚的。他深知郑国瑞要比江大海更适合当酒厂的厂长,可是他之所以要让江大海干,就是因为江大海会做人,跟他一条心。郑国瑞虽有能力,可是却对他这个市委书记总是敬而远之,这点是他接受不了的。
鼓山老酒厂作为鼓山最为重要的企业,张松涛既希望能够发展的越来越好,同时又希望能够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所以从他的内心来说,他很希望江大海和郑国瑞能够通力合作。但目前来看他的希望是要破灭了。
对于砸车藏头诗这个事,张松涛严重怀疑是江大海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想通过这样的方式逼走郑国瑞。
强扭的瓜不甜,既然没法在一起工作,那也只能分开。
张松涛轻叹了一声气,说道:“最晚下周末,我肯定把郑国瑞调离酒厂。你回去吧。”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石更和张悦不找郑国瑞,而是每天都去找洪玲进行游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使得洪玲越来越动心。
周五的中午,石更对洪玲说:“今天晚上我和张主任去顺吉,大概要去两天,下周一或周二回来。希望我们回来的时候,您和郑厂长能够给我们一个答复。”
洪玲什么都没说,但是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石更和张悦踏上了去顺吉的火车,而洪玲回到家则跟郑国瑞说了去伏虎县工作的事情。
张悦说道:“石更和张悦这些天一直在找我,做我的工作,像他们这种对待工作这么认真,又这么有诚意的人,现在还真是不多了。也由此可见他们是真心希望你能够去伏虎县工作,对伏虎县的经济发展添砖加瓦。”
郑国瑞问道:“怎么,你真想让我去?”
张悦说道:“我一直在反复考虑这件事,如果他们真能做到像他们所说的那样,让咱们一家人都过去,我觉得不是坏事。虽然咱们在那边无亲无故,可是老话说的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咱们俩才刚刚人到中年,孩子也不大,从长远来看,无论是在咱们俩的工作上,还是在孩子的教育上,去春阳都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何况你现在在酒厂干的也不顺心,又一直再传你可能被调走。酒厂是最适合你的地方,你也爱这个行业,如果你真被调走了,你想想你能受得了吗?”
郑国瑞一脸严肃,沉默不语。
洪玲又说道:“这件事你真得好好想想,我认为这也算是你的一个机会,如果你迟迟不做决断,石更和张悦失去了耐心,人家可就要另请高明了。到时你总不能调头去找他们吧?”
其实郑国瑞这些天脑子里也一直在想他是否真的要去伏虎县?
石更和张悦第一次登门时,虽然开出的条件极其诱人,可是郑国瑞并没有太往心里去。之后这件事就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出现在脑海里,再想当下在酒厂的处境,郑国瑞就多少有那么一点动心。但让他下决心又太难了,他要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问题就简单了。可现实情况是他的老婆孩子、亲戚朋友、各种社会关系,全都在鼓山,他要走不可能不考虑这些东西,一考虑,就没了勇气。
原本以为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今晚见洪玲已经动了心,他的心又产生了强烈的动摇。
难道真的要去千里之外的伏虎县吗?
周一早上,郑国瑞刚到厂里,就接到了市委的电话,说张松涛要见他。
自从传要被调走以后,郑国瑞最害怕的就是听到电话响,就怕哪天市里会给他打电话,叫他过去谈话。因为一旦找他,就意味着事情是真的,他离开酒厂将成为定局。
所以接到市委打来的电话,郑国瑞心里“咯噔”一下子,随即心情就跌入了谷底。
郑国瑞让秘书开车把他送到了市委,一路上他的脑子昏昏沉沉的。
来到张松涛的办公室门前,郑国瑞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敲门走了进去。
“张书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