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猜怎么着?”
“进门三个月就号出来滑脉了,生了个胖小子。这下可弄了个没脸。那男的娶的新老婆也不乐意,说是他不能生还要坑自己进门,闹来闹去索性又离了婚。现在也不着急结婚了,忙着到处跑治病呢!”
“还有个妇女,来了就扭扭捏捏的,说自己怕是得了绝症,说身下不爽利。我一瞅,什么绝症?就是平时不好好洗弄出来的脏症。她男人还不乐意,说她不检点。被我给骂回去了,这病的根源在男的身上,女的身上没这病根。”
“还有啊……”
乐宛拿着笔刷刷的记,陈栋倒是在一边难得的有点局促。
这头一个故事还好,第二个当着他这个男同志面说就有点那啥吧。
本想着乐宛会做人,一会儿就先把自己打发出去,好让虎婆跟女同志能说个痛快。但乐宛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笔舞的飞快。
其实乐宛心里早就笑死了,该!谁叫你要跟着来!既然来了就好好接受教育!
说着说着乐宛就凑腔:“那他们为什么叫你虎婆?”
“能为啥?还不是他们干的太混账被我给骂了。一个个的,啥都不懂就瞎说。”
“小孩得病了,非要先整点锅底灰。只要脑壳子一摸有点烧,上来就是安乃近。我说这样不行他们还不听,把个小娃娃烧的快傻了还不送医院。我就差拿个扫帚揍他们一顿了,才晓得把孩子往医院送。”
“有些妇女,我给她们发草药,她们非说我是咒她们。我说了草药拿回去煮一大锅,每天弄点洗洗身上,很多妇科病就都能预防。一个二个都不信。”
“还有些老婆子,瞅见我就说我晦气。弄得我天天都想跟她们打架。”
乐宛:“那您怎么考上赤脚医生的呢?”
“这还算考?就写写一些常见的药草功效,再写点常见伤的处理方法就行了。但要我说,这个方式还有待改进。有些人就背那么点东西就能当个赤脚医生,连药长什么样都没咋见过。”
“那您在这方面有什么想法吗?”
“就把有些药材的图片印上嘛,做点小册子,带图画的,发给大家看。带字的没几个认识,带画的总可以吧!还有赤脚医生应该统一放到医院去实习实习,有点经验再上岗。乡下很多赤脚医生都是兼任,平时都还要下地做工。要我说,最起码一个公社得有个几个全职做赤脚医生的,平时哪个大队有事,直接就去。省了功夫还能招点能耐人。”
……
采访很顺利,乐宛正准备做个结束语的时候,虎婆利索的把住她的手。
还不等她反应就一串诊断:“身体底子有点差,前头亏过一段时间。小日子应该是不好过,而且时间不准。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回去吃上一个月,往后小日子就没那么难受了。”
乐宛:……准是很准啦,但是你能不能先让我清个场?!
虎婆还有点不解:“怎么你俩不是两口子?我刚才还想说你们结婚够早的。”
乐宛没脾气了:“不是,我们就是同事……唉,也不算同事……”
早知道刚才就先把陈栋请出去了,现在乐宛脸上烧了一片,没办法抬眼看他的表情。
陈栋倒是淡定,但是不是真淡定也不知道,就知道捏笔的手指头贼用力。刚才乐宛故意不清场,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栋也觉得好笑,自己也算是少年老成,怎么遇上乐宛就有点小小的恶趣味。看她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就觉得开心。
回程的路上,乐宛准备给陈栋表演个现场自闭。
奈何有的人就是那么没眼色。
陈栋骑了一会儿自行车之后就开始放大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