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持续了多久,连他自己也不太知晓。
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连时间流逝都察觉不到,只知道自己因为姿势一直未改,而变得发麻,连嘴上也是。
他安静下来,感受着这种感觉。
那人终究是放了他喘息的机会,从他身边离开,叶凌江后知后觉,才要去抓他身上哪怕任何一个部分,至少不能无缘无故被一个人偷亲吧,总得知道他是谁。
可是那人动作很快,只一瞬间就摸不到他的位置,可他仍不放弃,冒着可能被东西绊倒的危险到处摸索着,不一会儿,他好像又摸到了什么。
手上动作快速地感知了会儿。
找到那个人了!
好小子,看看是哪个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趁黑占便宜!
这回他学了聪明,直接死死抱住了那个人不给反抗的机会,然后在他腰上乱摸,摸着摸着,就摸到了一把剑,再然后他顺着对面人的手摸上去,并没有缠什么绷带。
看来,真的不是楚云川……
他有一瞬间的犹豫。
不行,会佩剑的人太多了,就算不是他们几人之间的人也可能会有剑。
他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灵光一闪,直接咬在了那人准备扒拉走自己的手上,然后以风火速度撕下了那人的袖子!
叶凌江赶紧把那布条塞进裤/裆里,这可是重要证据,要好好保管。
对面的人似乎是从未见过这种非人非狗的行为,大概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怔了一会儿准备拔剑,可是又怕误伤,又等了片刻,所以最后让叶凌江趁机溜走了。
叶凌江一直往反方向跑去,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了,反正赶紧越远越好,忽然一头撞上了墙,一弹后仰,倒了下来。
“阿西吧!”
他对着空气骂了一句韩语,可惜谁也听不见。
这地方到底要怎么破法?要是一直这样,他会不会还遇到刚刚那个人,直至贞操不保……?!
叶凌江爬了起来,干脆盘腿坐好,冷静下波动的思绪,开始思考起任何不能忽略的小细节。
首先,拍卖官把他们请进楼,然后,换了一个人把他们带上了七层。
那个女侍给了楚云川两个选项,是他做的抉择选了黑纸。上面什么都没有,而她却说,这上面已经一清二楚……
然后门上出现一个浮空的血字。
不不不,倒退……
黑纸!
叶凌江在自己身上摸了摸,然后掏出一张东西,在手上摸了摸,应该就是那黑纸,他进来前已经反复看过,哪里有什么字,也没有图,除了摸着它还能感觉出来是张纸,什么讯息都没……
摸?
对啊!原来这么简单!
他一拍大腿,激动万分。
看不见,听不到,没有味道,却能触碰,这不正和眼下情景一模一样吗?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纸是纸,既然有关联,那是不是……难道是共存?
他抚摸了一下纸条,好像除了说上面已写明白,也没说让他妥善保管,那……
叶凌江停下手来,捏住一边,慢慢地从中间撕了开来。
一瞬间,黑暗的空间忽然出现一条光芒裂缝,这房间本来的面貌开始显露。
待他撕断之后,那如同幕布一样的黑暗逐渐褪去,他抬头一看,房间里只有四个人。
这么说……
比他高,佩着剑,没有缠绷带的人只有可能是……
他偷偷转移着视线,看向还背对着自己的风怜宁。
“不知是谁竟破了这障眼法。”
风怜宁一边说着,一边准备转过身。
拜托拜托……
不要吧……
不对,如果不是风怜宁,那不就是……
他又看向一脸冷静的楚云川,头上的银饰在依旧发暗的房中发着冷光,双目沉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