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时间,又有一家遭了殃。
这回有些许不一样,遇害的是城西的一户盐商之子,家财万贯,赶到的时候,白三的踪影也早已不见,这家姓杨,三个少爷,老大廿七,四个老婆;老二廿四,体弱多病,常年卧床;老三廿一,也就是出事的这一个,刚从外回来不久,家里给他安排了一门亲事,门当户对,也是行商大户,但前脚刚进门,后脚就倒下了。
“我三弟如何?”一人十分关心地朝他问道,好像是大少爷,但从他嘴角能观出一点细微的弧度。
“咳咳咳……”边上还有一个人一直用拳捂嘴咳嗽。
“和近日几起事情一样,是昏睡过去了。”
“三少爷出事的时候,可有亲眼目睹的人?”叶凌江转头问道。
几人围在杨三少的屋子里,气氛压抑。
“阿沐。”坐在床边的杨老爷叫了一声。
“是……小的……小的看见了……”
一奴仆战战兢兢地往前两步。
叶凌江问道:“当时,可还有任何其他人?”
“没,没有……”他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有……”
叶凌江没有搞明白:“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没有人……可是,有一团黑色的烟雾……”
“黑色的烟雾?它往哪去了?”
“好像,是往城东方向了吧?”他往下斜看,像是在回忆,好像有点艰难,“小的不知……那东西一晃眼就没影子了,实在不能够确定……”
城东……
不好!
“杨老爷,切记不可叫醒三少爷,现下我有要事得赶回秦府。”
说完立刻离开了。
如果白三一开始就不想逃出赢州,也不是为了食梦而是其他,那他做完这一切,就会有个了结。
“楚长老说的陈家可是女儿叫陈意的那家?”
刚赶回来时,就听见秦老爷与楚云川谈话。
“没错。”
同在城东数十年,认识也不奇怪。
“没想到那家也……哎,那也是个可怜人,她母亲与我夫人一样早早去世,也正因为生母与乳娘都走得早,我两个女儿多多少少都有点性格不太好。”
“……你是说,她母亲是小姐们的乳娘?”
秦老爷点头,道:“她女儿与我女儿一般大小,早时候家道中落,过得很辛苦,只能来当乳娘,她父亲也不是如今这般发达,而是一个小小做工的。陈氏原配过世之后,所以了无牵挂,开始发奋,然后不知道哪里认识的现在的夫人,又续了弦,听说对自己的继女非打即骂,我女儿与陈意交好,时常去安慰她,只是别人的家事也管不了多少。”
叶凌江从门外走进,有些气喘。
“那城西做盐商的杨家,与秦府可有交集?”
楚云川抬眼,未转过身。秦老爷往旁移了两步,看到叶凌江回来了。
“杨家?原本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没什么交集,只是杨辰冬有三个儿子,现在抢家产抢的死去活来,他家老二本就活不久,因为这事命又快去了一大半,老大是个浪荡子,有看见中意的女子就抢回来做小妾,差一点就对我女儿动手了,可是却被老三插了一脚,阻止了这事儿,于是他这位大哥就在明里暗里各种针对他。他不想经商,对家产也无兴趣,但原本坦荡仕途就被他长兄给断送了,从此一蹶不振,什么也不想做,前几月跑去道观里住了一段时间,才回来就发生这样的事……哎,这事我们秦家也有罪过。”
叶凌江已经听明白了。
那么事情已经明了了。
陈氏夫妇生的那个痴傻女儿曾经救过秦嫣一命,何氏哑巴也和秦府有所联系,她的生母是秦家小姐们的乳娘,而燕岁辛成为人妇之后不再唱戏,经常做女红,在钱有理输光钱之后,她将这些都卖了出去,这些刺绣做得很是精致,可以看出历经心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