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可看见深红的软舌。
他心浮气躁地将视线撇开,忽地看见叶凌江的两只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
“还有事吗?”他轻描淡写般问道,“师尊。”
楚云川微微眯起眼来看他。
他究竟是怎么了……
忽然,从一边传来惨叫声。
他们齐齐看向那个方向,赶了过去。
一间黑漆漆又孤零零的房屋前,一个人倒地不起,见人来了,伸手求救。
“二小姐被……”那人口吐鲜血,身上的肉被伤的四分五裂,“救救我……”
楚云川赶紧施法医治他,却不料他已经回天乏术,一命呜呼。
“这里是关着秦婵的地方?”
叶凌江看见那门外断开的铁锁,赶紧往里进去。
里面什么也没,只有断了好几段的粗绳,还有撒了一地的饭菜。
没有血,没有挣扎的痕迹。
“会是那个魇吗?”
“极有可能。”
“秦二小姐是这件事最重要的知情者,若是她也失踪,恐怕我们再也找不到线索。”
楚云川将断气的人放下。
“我去追,你留在此地。”
叶凌江站起来,强制自己把所有情绪压下。
“不,我们一起去。”
秦府其他人听见叫声也纷纷赶来,发现秦婵也不见了之后,经历过不少风雨的秦老爷也差点昏了过去。
“作孽,我自作孽……”
他捶胸顿足地自责。
青洛跟在后面,陷入沉思。
他将门上的纸条拿下:闻音而至,人已无踪,事态紧急,已追出府。
叶凌江与楚云川往外追去,夜深已无太多人。
只有城南,一个男人带着一个昏迷的女人才不算显眼。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赢州城门戒备森严,即便他是魔,带着两个活人偷偷出城必不可能,说不定他又带人回了盈月摘星楼。
今夜花灯会,那里还是灯火通明。
月楼的窗户紧闭,似乎被封锁了起来,楼外还有好些人,看来不能从外面上去。
叶凌江再次到了门口,迎接的姑娘已经换了一个。
“模样好生俊俏的两位公子呀——”这姑娘媚眼如丝,看起来喝了不少酒,行为举止也稍稍开放一些,却也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嘴上有些放浪,“这个时辰还来,想必,是‘急火攻心’,急需泻火。”
要不然那位模样秀逸的少年怎么还浑身湿透?看来是憋得太久了。
楚云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正是。”
叶凌江没想到他还会诓人。
“请进吧——”
时运不济,非要在这时候轮到自己在门外迎人。
不知今夜哪位姑娘这么好运气……
姑娘摇着扇子,仿佛是什么大热天,他们进去之时,她还偷偷瞄了一下离自己更近的楚云川,一时夹紧双腿咬了咬嘴唇,靠倒在门上。
里面依旧很是热闹,只是气氛好像不太对,几个时辰前,这里只是欣赏音舞的风雅之地,此刻却是好些人抱在一块儿,在人前不顾礼义廉耻,开始衣衫不整。
叶凌江忽然心生厌恶。
难道这地方其实也只是和一般青楼一样,金玉在外,败絮其中。
不仅如此,就连守着月楼的人此刻也混混噩噩地低着头,靠着墙边,好像要睡着了一样。
“这里的人被施法了。”楚云川道。
仔细一看,这些人确实都两眼空洞,痴迷地笑着,就像秦嫣那时候一样,只是他们还醒着。
不过多时,就有人带着笑昏睡过去。
“他想要这些人的美梦为食?”
叶凌江上楼而去,每间房里花灯璀璨,姑娘们都昏沉睡着,无一例外都是笑着。
他们往最上面看去,那里现在也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