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的。”
“你是说,他和归虚君一样,他们是不老不死之身?”
青洛耐心解释道:“并非如此,虽是朱颜不老,但只是比一般人寿数长久,却终有一死,想要不死不灭,必定要列入仙神之列。”
叶凌江勾起嘴角:“抑或妖魔?”
青洛担忧地摆摆手道:“别开玩笑了,再被听见,罚的更多。”
“奇了怪了,往日怎么不罚我?”
等到他变正常了,反而来罚了。
反正他肯定是认定那些春色美艳的图是自己画的了。
“往日……他根本不想靠近你,兴许是你最近正常了许多,却还是惹到他不高兴了吧……”
叶凌江撇了撇嘴,敢情还不能太正常……难道,楚云川怕他?之前绕道躲着是因为被追出心里阴影来了?
他突然很想笑。
“算了,我理解你,是我我也会溜,吃饱我要继续抄了。”
昨夜已经抄了七十多遍,再熬一熬便可。
等师兄离开,他又继续打了个盹,美美地补了个觉,精神多了,然后起来继续,得亏他学过书法,否则连研墨执笔都是个问题。
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白衣少年将发以绳束起,低头从两边垂下丝质带子。略微消瘦的他箭袖轻袍,腰间缠着白玉腰带,袖口绣了浅金色卷云纹,一双桃花眼瞳仁灵动,闲暇间姿态放松。
嘴中叼着狼毫露出一排整洁的齿,他以数钞票的方式迅速地搓着纸角翻页,算了算,刚好不多不少,一百张。
他叶凌江行动力可是没话说,这以前的事就靠这叠东西一笔勾销了,往后绝不会再轻易被罚什么。
他将笔拿下,在手中转了几圈,然后放于砚台之上,捧着一叠纸就往楚云川所住的明月涧夜莲居而去。
楚云川喜静,居处离其他徒弟们相隔甚远,弥肖山玉莲峰最靠西,而他所处之地则更西,离天更近,离夜更近,此时云霞染血,在那可尽收眼底,看那霓光变为黑色星河。
来到明月涧处,落日既不耀眼亦不炙热,温度合适,撒在叶凌江的身上。涧中水失去了原色,像饱饮鲜红,醉醺醺地溢着光与彩,越过明月涧,残阳如血绽放,红光四溅,如梦如幻,暮色渐渐黯淡,只剩一丝金边日炎逐渐变成一点,光芒璀璨,最后没入黑暗,吞天沃日。
茫茫黑夜寂静,到夜莲居,已月色蒙蒙,四周变为了魅影重重,温度一下低了几分。
叶凌江心中终归还是有些忐忑。
楚云川身上有着奇怪的气息,总觉得他很难以相处,怪不得都说“千载第一人”“孤如夜天,冷似霜月”“还是别接触的好”。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才会对他黏地死去活来,果然古往今来,真实虚幻,都是看脸的。
但这家伙明明只可远观。
他往前继续走去。
夜莲居如其名,左右皆有一小池,里面种满了水莲,许是与此地风水有关,似乎四季更替数十载莲花都不衰不灭,反而越开越盛,而屋外被苍葱树木围绕,似是隐于人目,有如世外之地。
“师尊,弟子叶凌江求见。”
叶凌江虽不情愿,但还是做足了表面功夫。
少时而过,却不见有人回应。
奇怪,师兄说除了商议要事,楚云川这些日子都会在这休养,之前他已去过寂夜墟受了伤回来,必须要调养一段时日。
难不成他去别的地方了?
他向里看去,屋门大敞,里面悄无声息。
叶凌江想,来都来了,不想再来第二次,不如就把东西留下离开吧。
犹豫片刻,他就推门进入。
里面黑漆漆的,未点燃一支烛火,果然是不在吗?
纱帘轻渺渺地飘荡着,舒适的风吹在他的脸上,他小心谨慎地往里头走去,有些看不太清。
绕过黑乎乎的一片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