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靠着在府上的商道上帮忙谋生的,现如今霖哥儿被分了出去,这些人家都断了进项,马上年就过完了,家家户户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大家实在是没办法的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相爷,霖哥儿再如何也是您的亲骨肉,这也不全是为了咱们这些人的私心,父子俩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您还真要跟他置气一辈子,就放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外面吗?”
骆璟良的气还没消呢,哪有什么理智思考。
他气鼓鼓的视线自这些唯利是图的小人脸上一一扫过,后就怒极反笑,冷声质问道:“他才二十四岁,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轻狂小儿,就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你们这些做长辈的就能豁出脸面去对他服软?你们服的到底是他,还是他手里的银子?”
他这个人在外还是很注意修养和形象的,最近是真的诸事不利,忍耐力也到了极限,说话就冷嘲热讽直接难听起来。
族长等人本来就已经因为要对一个做小辈的低头服软很是憋屈了,现在倒好,求到骆长霖那个正主面前时都没被这么羞辱的,反而在骆璟良这碰了钉子。
同来的几个小辈的还好,族长和几个长老就全都臊得脸红脖子粗。
“二郎,你说这话可就伤人了,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就算活不下去出去讨饭也没什么,可是族里的那些妇孺不能眼见着他们饿死吧?”骆璟良以前在家排行二,几个长辈都怒了,有人索性也不再用尊称,“我们是没本事,没出息,养不起族中那些老小,也难得是霖哥儿不计前嫌,还愿意帮扶一把。他愿结善缘,这有什么不好的?你们是亲父子,纵然是一时失和,但血脉还在,有大家从中牵个线,以后就什么都有回旋的余地。”
余地?骆璟良对自己的儿子了解还是到位的,骆长霖既然这么做了,就绝不可能再有什么回头的余地了。
他心里有火泄不出,就冲着这些人来了,冷笑施压道:“若我就是不答应呢?”
他久居高位,声势还是很容易撑得起来的,眸光暗沉锋利的自这些人面上一一扫过。
族长几个皆是倒抽一口凉气,紧张的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大家虽然之前都猜到他未必会高兴,但是真没有想到会闹到这个地步。
正在僵持迟疑间,外面院子里管家就急吼吼的亲自跑了来,敲门急道:“相爷,宫里来人了,带了车马说是陛下口谕要立刻请咱们大小姐进宫面圣。”
事出突然,一屋子的人包括骆璟良在内都始料未及。
族长那些人不明所以,骆璟良最近做贼心虚,却第一时间就有种预感别是她和骆雪参谋的那件事露了破绽,骆雪被抓现行了?
他上回吐血之后虽然大夫诊断说并无大碍,但元气到底还是没有完全恢复的,此刻一急,原是想要往外走的,但是脑门被热血一冲就头晕目眩,赶忙一把扶住了桌案又跌坐回了椅子上。
“相爷……”众人见状,立刻围拢上来嘘寒问暖。
骆璟良这时候就真顾不上搭理他们了,缓过一口气来就直接挡开他们试图搀扶的手:“你们看见了,我这还有事,你们先回吧,方才说的那件事过几天再说。”
宫里传旨召见骆家的女儿,这是件大事,指定怠慢不得的,宗族里的这些人还是分得清楚轻重的,嘱咐了他注意身体就赶紧告辞离开了。
骆璟良随后从书房出来,焦急问管家:“是谁要见雪姐儿?宫里的旨意怎么说的?”
管家的脸色可不大好:“说是陛下口谕,传旨的公公再多的话就一句也不肯说了。老爷……这事情看着可不太对,若是寻常召见家中女眷,至多就是传个旨意叫府里自行准备入宫的,但是这一趟那位公公带了车马,还有……还有带了超出平时传旨规格两倍的禁军一起来的。”
看着不像是召见女眷,反而像是抓人!
管家没敢直说。
但是这种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