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养大的。
可是权衡利弊这么久,也迟疑斟酌了这么久,终于还是揭开了这一重真相,将孩子带来了太子妃的面前。
先给了她希望,又无情扼杀。
利用太子妃的爱女之心,同时——
也是在试探她的决心。
为了替女儿扫除前路的障碍,太子妃确实没有丝毫犹豫:“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黎浔之后就没有在太子妃这多呆下去,简单的把要做的事情交代给她就离开了。
她推门出来时,年念还笔直的站在门口,警惕着外人靠近,云辞带着乔木木等在廊下阳光正好的一角。
乔木木很安静,云辞盯着她的脸,眼中却总忍不住的泛起泪花。
瞧见了黎浔出来,就紧张的连忙站起来:“王妃。”
黎浔冲乔木木招招手:“走了,我们回去了。”
乔木木就乖乖的走向她,把手交给她。
云辞有些不舍,慌张的追了一步上前,却又唯恐隔墙有耳暴露出些什么来,也只能忍住了。
黎浔牵着乔木木下台阶,正往院子里走的时候,那孩子又突然转头朝敞开着门的寝殿里看了一眼。
寒风卷起了殿中垂落的幔帐与帷幕,太子妃坐在床榻上的身影若隐若现。
小小的孩子,脸上的表情很有点认真,后又重新转过了头去,安静的走路。
待到他们走后,云辞就迫不及待的又冲回了殿内,关上房门,奔到太子妃的床榻前,跪下去,握住了她的手。
她眼中满写着心疼。
太子妃却绽放一个笑容,她许久没有这么笑了,虽然形容枯槁,云辞也恍惚是看到了她盛年时候的模样,她是那个美丽又耀眼的国公府嫡小姐。
太子妃道:“你去替我盯一下吧,陛下给的期限是三天,两天之后大理寺会开堂公开审理孔昭的案子,到时候我过去。”
云辞目露疑惑,突然想起来之前黎浔嘱咐她的话了,就忙道:“信王妃说他来时路上遇到了表公子,表公子还托她转告娘娘若是永毅侯夫人前来求情,一定让奴婢拦下,这就是不希望您被他拖累的。”
太子妃道:“我这一辈子欠了他挺多了,该还他一次了,我得去救他。救他,也是救我自己的孩子。”
她居然还是要做傻事!
云辞很是不能理解:“娘娘,您现在找回小郡主了,还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您舍得刚找到她就这么撒手走了吗?以前您心灰意冷是觉得这日子没有盼头,现在……也不是非走这一步不可啊。您真的舍得吗?”
舍得吗?自然是不舍得的。
太子妃捏紧了手指又很快松开,神色之间并没有太多的纠结:“就是因为现在找回了她,我才更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凭着你我和我吗?我们拿什么护她?横竖即便是我活着,也注定不能陪在她身边了,索性就了结个干净,这样反而能换她个一身清白。”
这点道理云辞也是懂的,就算找到了太子妃的孩子,那孩子她也永远不可能带回来养了,甚至于为了保险起见,以后最好更是见都不要见了,有孩子见不着,对太子妃而言依旧是每天都活在痛苦和煎熬之中。
云辞知道,在这件事上自己是真的劝不住她的,隐忍再三终究也还是闭了嘴。
黎浔这边,回去的马车上,乔木木还是一如既往的乖巧安静,只是这安静的有点过了头,没有了平时眼中奕奕的光彩和脸上总时常洋溢的那种天真的孩子气的喜气的笑容。
她抿着唇,耷拉着脑袋一直在扒拉自己的手指头,一直玩了很久之后才抬起头来,拉过黎浔的手写字:“她是我娘亲吗?”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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