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之间也难免略带了几分羞涩,点头道:“是啊,我已经成婚了。”
现在,也许就只有姬珩的这个身份能带给她安全感了,既然可以利用,黎浔也并无遮掩。
说完,掀开门帘探头出去。
外面是年十九和年念在驾车,见她探头出来就赶忙放缓了车速,恭敬喊她:“王妃。”
旁边姬珩刚和战风说完事,听见动静就仓促转头看过来。
黎浔从车门爬出去,他见她似要出来,就赶忙驭马靠近,伸手来扶。
黎浔道:“我跟你说点事儿。”
夜里的山路不好走,姬珩就把她抱过去接到了马背上,也没等她问就主动先提到;“这庄子上出了事又弄丢了人,太子虽然不敢大肆追查,但也一定会找的,你妹妹确实暂时不宜继续留在京城了,先将她送去小舅舅那待一阵吧,舅母他们也能帮忙照料着。”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地方把黎渃单独送到某处藏起来,可黎浔一定不愿意。
她是太在乎她家里的那些人了,黎渃刚受了这么大的伤害和打击,再把她单独送到一个无人问津处见不得人的藏起来,对她并不好,黎浔也得心疼死。
“好。”黎浔没有多想就当场点头答应了,只道:“我们此次回京的行踪并不十分隐秘,东宫方面肯定也心里大概有数,此时还不宜直接和东宫撕破脸,所以今夜之事我们还是要尽量避嫌撇清了嫌疑去的,这样的话我就不留渃渃在京休养了,事不宜迟,连夜将她送走,稍后我们也直接进城回府。”
他们刚回来,黎渃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救走了,太子当然必定首先怀疑的就是姬珩。
在这件事上,就只能是打明牌了。
反正出了这档子事,彼此之间就已经注定了日后必定不得善终,谁在乎他是怎么想的?只要明面上不叫他拿到证据发难,多争取一点筹谋反攻的时间就足够了。
姬珩明白她的意思,并未多言,只是细心的帮她把身上大氅拢紧了,省得灌进来风。
黎浔就又同年十九商量:“年先生,护送我妹妹的人劳您安排个妥实可靠的人押车,护卫就从战风手底下挑吧,路上一定注意安全。”
“是。小的明白。”
年十九斟酌了一下,既然姬珩两口子是要连夜进城不在庄子上歇了,他也不耽搁,就让年念先快马回庄子上把送去那边的人手都带回官道上之前的那个岔路口候着。
黎浔似乎没有再回马车上的意思,姬珩带着她走了一段之后就觉得挺奇怪的,忍不住垂眸看她:“你不回车上去了?”
这时间,她应该是想寸步不离的陪着她那宝贝妹妹才是。
黎浔正在低头想事情,眉头微锁,似乎走神走得挺厉害的。
姬珩一低头说话时,口鼻之间的热气扑到她耳后她才跟着回过神来。
一时也没有回头或者说话,咬着唇,又再垂眸仿佛是积蓄力量或者是勇气一般,又过了一会儿方才扭头看向了姬珩。
“姬珩。”她说,语气慎重而目光决绝,“我能求你件事么?”
战风跟在后面,一听她居然对姬珩直呼其名了,登时就脑壳一空,直想往马背下面栽——
就说他家这个新王妃她不着调吧,她这可不是一般的不着调,夫为妻纲,何况您这夫君他还是个天潢贵胄的皇子啊,就算是床笫之间的情趣您还能这么指名道姓的喊?
大不敬!这传出去就是大不敬啊!
姬珩倒是没觉得怎样,只是略略垂眸对上她的视线,随口道:“你说。”
她是轻易不求人的,而且这女人吧性格强势惯了,大概也有那么点儿傲娇,拿捏着他宠她和非她不可的这些软肋,就是以往要仰仗着他去保她叔父兄长的性命也死撑着面子,从不低头服软主动说一个“求”字的。
现在能动用她如此这般“求”他一次的事……
姬珩心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