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什么可说的——当年盛洪波以明青琅妹妹的性命做威胁,逼明青琅自废丹田跟他走,但归根究底明青琅就是个筑基期的小可怜,会的手段有限,即便是年纪轻轻不知道怎么偷奸耍滑让自己的伤势稍微轻一点,下的最重的手也重不到哪里去。
是以,苏容就是简单地从自己给参加此次天池之会的年轻人们炼制的丹药里面拿了枚治内伤的丹药递给明青琅,嘱咐他睡之前把这药服下,然后啥都不用干了直接睡觉,第二天自然能还他一个完完整整的丹田。
但话说回来,修复由明青琅亲手毁掉的丹田简单,但在长久的囚禁中,盛洪波每每修炼有不顺意处,都会来折腾一道明青琅,搞得明青琅身体里不知被盛洪波灌进去了多少东西,那各种药物纠缠复杂,明青琅自己数不清楚到底吃过多少东西,苏容也没办法完全探知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这便只能把调理身体的原理告诉明青琅,让他自己想办法恢复那寸寸断裂的筋脉。
这整个过程么……
这会儿,明青琅都不只是裤子被苏容扒了,他浑身上下除了最最最敏感的部位,其他地方都不着寸缕着,苏容坐在他身边,与他说:“你是筑基期,如何引气入体如何运气出来都不用我教你了,你的丹田现已被我打入了一丝灵气,你试着引导它出来,到气海穴。”
这时候的明青琅还是满心正直,回忆着三百年前自己初成筑基期时那引气入体的感觉,慢慢深吸一口气,手上都下意识地掐了一个也不知道管不管用的法诀,意守丹田,终于久违地感受到了丹田之内有充盈的法力。
这一瞬间,明青琅险些热泪盈眶。
现代社会的人们午夜梦回的时候尚且会去畅想御剑凌风飞天遁地的快乐,修仙世界的人们对“法力”这个东西自然是有着十二万分的期待与梦想,而明青琅那梦想破灭了三百余年,早就对它不再抱有任何希望,暗牢之中长日无聊,把法力凝聚在丹田,再无助地看着法力一点点散落开去,也不知为此黯然神伤了多少回。
如今骤然得了满满一丹田的法力,其中激动,自然难以言表。
也就是他双眼缚着白绫,即便是有泪水也已被白绫吸干,这才不曾露出什么狼狈的样子。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珍而重之地从丹田中取出一缕灵气,往自己的气海穴而去。
疼是有些疼的,干涸了三百多年的经脉如今陡然得了灵气滋润,自然有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效果,那法力竟还有些不够。
明青琅有些赧然:“仙子……”
苏容明白他的尴尬,他遇上的情况其实也在苏容意料之中,是以只镇定开口:“张嘴。”
躺床上的明青琅乖乖张嘴,入口的便是一枚龙眼大小的丹药,苏容同时嘱咐:“这丹药你就含在嘴里,莫要吞下去,它会慢慢给你提供灵气。”
丹药入口生津,丝丝缕缕的灵气一点点自食道滑下,顺顺利利地滑去丹田,这才给了明青琅慢慢提起法力往气海穴冲的基础。
这一路上,有努努力自己就能解决掉的障碍,但也有因为筋脉已经彻底断掉所以难以为继的地方,而每每遇上那样的地方,不用明青琅再唤一声仙子,苏容便已拈着金针断然刺下,直接深入具体穴位之中,金针上带着些微法力,如同开天辟地一般点破那淤塞的筋脉,让明青琅的法力能继续自主往下走。
一路走,一路顺。
苏容用的不只是金针——金针入身体那么深的地方对身体到底有不小的损伤,苏容总得尽量避免把明青琅给扎成个筛子,所以在筋脉堵塞得没有那么难搞之处,她便用的是按摩系的,掐、点、扣、滚、捏、擦的手法,佐以轻微的法力输入,与明青琅内力外力一起修复那受损的筋脉穴位。
这时候,明青琅已经不敢去想,苏容这样大牌,对修炼、对人体都有着这样深入了解的仙人出手相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