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面都是去外地的人,要是大家都不按着座位坐就会乱套。
但是有些人天生就不喜欢遵守规则, 比如说什么我来的早这个位置就是我的这种话, 这人肯定是很少出门而且平常就非常散漫的人。
陈小军很客气的跟这人说:“同志, 我们买到卧铺票也非常不容易,要是被人家占了位子, 我肯定是要回来的,你如果是卧铺车厢的旅客, 就麻烦去你自己的床铺上, 如果不是的话, 该去哪里去哪里。”
这人无非就是耍横, 轮耍横在村里也没少碰到耍横的, 陈小军当年刚开始开厂子的时候, 也有人来厂里面找麻烦,有时候是来砸场子,有的是想收保护费。
越不讲道理的人陈小军越不怕。
那人看了陈小军一眼, 估计也是看看这种年轻人惹不起,真要打起来他也打不过的原因,竟然就把猪耳朵那些东西给收好,然后默默的把东西给收好, 闪到了一边。
不过床铺是被人家睡过了, 肖敏平时就爱干净,睡不惯外面的床, 她出门的时候是带了床单的。
她先从行李箱外面的袋子里面把床单拿出来铺在床铺上面, 然后拿出来一床提花绒毯, 又取出来热水袋,让陈小军在车厢接口处灌来了热水,母女两个抱着热水袋,两人挤在一起也不会太冷。
陈檬是第一次坐火车,看什么都属于特别新奇,这会儿还不想睡,便站在车窗边上看风景,小姑娘穿着红色的棉袄,脖子上围着雪白雪白的狐狸毛的微博,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睫毛又长又翘。
这孩子站在哪里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人家说小孩小时候好看,长大了以后很容易长歪,这陈檬好像得到了上天眷顾一样,从小美到大,没有一天是长歪了的。
同样的厂里面的衣服,穿在陈檬身上就是比别的孩子好看。
其实火车她也是第一次坐,但是却没来由的有一种熟悉感,看着外面越来越往后走的风景她这样想。
火车上等待的时间刚开始是新奇的,后来新奇渐渐没有了就变成了寂寞,车厢里面天南海北的人聚在一起,也渐渐有了话题。
“我以前也经常坐这趟车,从起点站到终点站省城最长一次误点了八个小时,整整八个小时都是在硬座车那边,那边可真是人挤人,买不到火车票的就从窗户上面往里钻,反正查票查到了就补票。”
“那你这次进卧铺车花了多少钱,下回知道这样好使,我们也不买卧铺票了,直接找人放进来的了。”
对面的人比了个“二”的手势,两块钱。
“两块钱真的不多啊,你知道卧铺票多贵吗.......”
肖敏的目光落在陈小军的身上,上次陈小军着急去京市找领导,就是扒火车,挤硬座车,硬生生的扛京市去的。
这个时候的调度不好,绿皮火车开的很慢,有时候不到站也停,说不定要停上几个小时错车,肖敏怕孩子无聊,给她还带来了书,她自己也带过来一本“第二次握手”准备在车上的时候看看。
从嫁人了以后就一直忙,还很少有时间这样发呆的时间,肖敏这一躺上去就想放空休息一会儿。
她刚躺下去,就有一双大手伸到她小腿肚子上面,用不轻不重的力道给她按摩。
是陈小军呢,这个按摩手法还是她怀乖宝的时候,因为经常抽筋,陈小军就总给她按上一按,结果孩子生出来了以后,他也没有忘记这个习惯。
肖敏的手停留在男人粗粝的大手上,反手扣住了他的,他的手非常的有力道。
“别按了,陪我坐会儿,咱们难得有这个时间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坐一会儿吧。”
“咱两说说话,你说咱们到了京市要去哪里转转,你想吃点什么好吃的东西,咱们这次可要逛够本。”
肖敏响起来临走之前沈间跟她说的话,他说京市是帝国首都,以后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