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敏那边拿走了账本, 还真的没有从账本里面找出来蛛丝马迹, 倒是孙家那边先不淡定了, 又去县城找了表哥, 才让肖敏笃定那本鬼画符一样的账本里面是真的有东西。
只是这里面的文字估计也只有孙振兴能看懂, 也难怪孙振兴敢把帐本子留下来。
肖敏心里烦闷着,对着那本鬼画符一样的账本, 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然后她的脑子又开始转到明年种植转产的事情上头去了。
往年大河村跟其他的村庄一样, 种两季水稻, 山地上种上番薯,但是这一年两季的水稻里面有一多半是要交了公粮的,她算了一下大河村人均口粮,一年下来, 人均分到手的大米只有八十斤左右,一天也就不到二两, 番薯倒是多,去年增产以后番薯人均能分到五百多斤, 所以到年底有很多人家里都多出来了番薯。
论粮食的产量, 水稻跟番薯的产量差确实很大,水稻田对土质和水质的要求比较高, 最好的农田才能种水稻, 但是番薯就不一样了,番薯可以人吃, 番薯叶子还能养猪, 简直处处是宝。
肖敏在番薯这里画上了一个勾勾, 然后水稻田这里画上了问号。
明年到底是继续种水稻,还是转产种别的东西,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接过来一个村子的管理,跟当初在学校组织学生养猪养羊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她的决定关系着几百号村民的基本生活的保障,大家眼巴巴的盼着她上来,不是想要跟她一起过苦日子的。
旁边的小乖宝好奇的看着妈妈,怎么今天妈妈都不笑,看上去也是好严肃的亚子,难道说乖宝做了什么让妈妈不开心的事情吗?
乖宝板正了一张小脸,小奶音甜甜的:“妈妈,抱抱。”妈妈身上暖和,一到冬天,这孩子不分日夜的喜欢往妈妈身上钻呢,只可惜这几天天冷,冷到都不敢洗澡,肖敏闻着都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齁出味儿,都快成臭女人了。
这个年代的农村人没有条件,别说农村,连城里的条件都不够天天洗澡上澡堂子的呢,肖敏想起那个时候住在县城招待所洗的淋浴,那淋浴确实是舒服啊,脱衣服都不觉着特别冷,不像这屋子里,感觉处处都透风。
没有嫌弃妈妈臭臭的娃,乖宝还是锲而不舍的往肖敏身上钻,小辫子因为好几天没洗,都快要结成团了。
肖敏才想起自己真是忙,太忙了,忙到都没工夫收拾孩子。
“小军,都快过年了,怎么这么冷啊。”
“嗯,是冷,这么冷的天,都不敢洗澡呢。”
“我听说过一个事啊,我也是听人家讲的,就是谭大妈,生完孩子三十年没洗头。”
陈小军露出嫌弃的表情出来,三十年不洗头,难怪他闻着谭大妈山上有股子油味儿。
他刚刚还在算帐算今年一年的收成呢,砖窑今年是第一年,虽然赚了不少钱,开销也大,给村里一年交租金都要交两百,这个价格还是包年的价格,像当初陈家自己盖房子,租金是按天算的,一天要一块钱,这要是能够自己起个窑就好了。
不过要是自己起窑,也要好几千,暂时来看还是用村里的砖窑合适。
“小敏,我刚才算了一下,咱们家砖窑去年一年的收成,不对也没有一年,砖窑是八月份开始弄的嘛,到腊月的时候砖窑放假,你猜猜咱们赚了多少钱?”
肖敏满不在意的问:“多少钱?”她脑子里面都在记挂着孙振兴的事情,压根就没有用脑子去思考陈小军刚才说的话。
陈小军重重的把算盘往桌上一放,然后说:“四百八十七块钱,按月算一个月有一百五十多,咋样你老公厉害吧。”
肖敏觉着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不舒服,也没有用心听陈小军说话,蔫不拉几的回应他:“一个月一百五十多,挺厉害的啊。”然后迅速回过神来:“啥,你说啥,一个月一百五十多